虎哥连忙点头:“就是。说不定你们的古董就已经坏了,你们就想利用这个机会讹诈我们!”
田丹一脸奇怪地问道:“你们俩这话好奇怪啊。我们又不知道会发生车祸,为什么要带着古董讹你们?”
“说不定你们就是想找机会讹呢!”虎哥说道。
“你胡说八道。你见谁用这么贵的东西讹诈的?”
“你们不就是嘛!”
“都别吵吵了。”交警同志听不下去了,他对田丹说道,“打开后备箱看一看,没坏最好。坏了的话,再说!”
丁卫国刚要去开后备箱,老王推了虎哥一把,虎哥立刻追上去:“你别动。警察同志,咱们要一起看着他开,别让他们动手脚!”
丁卫国直接亮出钥匙:“给你,你来开!”
虎哥接过钥匙,刚要开,老王又推了他一把。虎哥一愣,反问道:“你推我干嘛?”
“笨蛋!”老王暗骂一声,看到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自己,立刻哂笑着解释道,“我这不是怕你笨手笨脚给人家碰坏了嘛。”
虎哥暗叫一声侥幸,送给老王一个感激的眼神。
这有文化的人心眼儿就是多,自己不看着开后备箱,他们可能会动手脚自己动手去碰人家东西,万一坏了,责任还是自己的……
这个时候,虎哥有一种错觉,怎么觉得自己才像是被设计碰瓷的一方呢?
丁卫国不屑地笑了笑,道:“你以为都是你们,一点好心眼没有。”他说着,轻手轻脚打开后备箱。
众人就看到后备箱里放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却已经侧翻了,白色的泡沫散落了一后备箱。“咋翻了?”丁卫国刚要动手,老王突然叫道:“慢!”
丁卫国骂道:“慢你娘啊。你没看到都歪了!”
老王横着心道:“现在它是坏的还是好的?”
丁卫国冷笑:“要是坏了,你们就等着赔的倾家荡产吧!”他说完,转头看向交警,“警察同志,您说我怎么办?”
为首的交警轻轻一摆手,道:“慢慢来,让大家都看清楚。”
王伟立刻举起手机开始录像,老王也举起手机开始录像。警察同志也举起执法记录仪开始录像。
丁卫国本来很沉着的手开始颤抖,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就好像是绣花一样慢慢地打开包装盒。
一层包装盒打开,一个古朴的白瓷静静地躺在一层泡沫中间,但因为礼盒躺倒,泡沫散落,瓷瓶上面的被磕掉了一块。
从现场来看,这瓷瓶应该就是刚被撞到的时候磕坏的。
田丹看到损坏的瓷瓶,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她哽咽着拨通了高欢的电话:“老板……呜呜……”
她哭得很伤心,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暗暗叹息一声。
“怎么了?”高欢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东西怎么还没送来?这都什么时间了,是不是让我空着手去送王总?”
田丹抽泣着说道:“老板,呜呜,我们发生了车祸,您的古董被撞坏了!”
“什么?”高欢大叫一声,“你们在哪里?谁给我撞坏的?”
“我们在智能大厦旁边!”
“我马上就到!”
田丹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她擦一把眼泪,对交警说道:“警察同志,我们老板很快就到。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交警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他也不敢下结论。
黄毛、虎哥和老王都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他们都是一直在江湖上混的人,田丹他们的表演他们怎么会看不明白?
可明白有什么用?
证据就在那里摆着呢?
他们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感觉到一阵恐惧,他们都想到了一件事儿,或许在他们设计陷害封缸酒厂的推销员的时候,人家已经挖好陷阱等着他们往里跳了。
虎哥和黄毛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地忌惮,能拿出古董来玩碰瓷的人,可不是他们这种小混混,这种人所图的可不是几万块钱……
能不能跑?
他们俩观察了一番周围的形势,三位交警正在指挥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绕行,封缸酒厂的丁卫国陪着田丹正和老王争吵,另外一个李大江虎视眈眈地监视着他们,另外一边王伟则同样一直警惕地堵住了另外一边退路。
这俩人越发感觉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封缸酒厂的人给他们准备的一个陷阱。他们俩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还在白费口舌的老王,开始思考一会儿该怎么脱身。
“虎哥,咱们遇到同行了!”黄毛低声道。
“不是同行!”虎哥阴沉着脸说道。
“不是同行?”
“不是。咱们最多就是个小贼,他们可是大盗。我敢打包票,着古董一定是真的。而且,也一定是被撞坏的!”
“那怎么办?”
“怎么办?”虎哥瞥了一眼依旧再和丁卫国、田丹争吵的老王,似乎又很不经意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一辆红色的马自达,冷笑道,“当然是有啥说啥,难道咱们要替他们背这个黑锅?”
黄毛立刻明白了:“明白了,虎哥。”
虎哥又说道:“我现在有点明白了。”
“什么?”
“我估摸着,这平阳酒厂和封缸酒业恐怕早就有夙愿。平阳酒厂雇佣咱们讹推销员,封缸酒厂的汽车后备箱里竟然放着古董……哼哼,信不信,他们每一辆车里恐怕都得有这么一个古董。”
“啊?”
“啊个屁。你信不信?”
黄毛摇摇头,道:“不信。他们不可能准备这么多古董。要是被人发现是假的,那还有个屁用啊。”
“假的?但你搁不住钱是真的啊!”虎哥说道。
“啥意思?”黄毛问。
“算了,给你说了你也不明白。你就记住一点,能玩这个的肯定是大老板,最次也得是大混子,不是咱们兄弟能惹得起的!以后遇到能躲多远躲多远!”
“明白了。虎哥。”一提到大老板,黄毛就想到遇到被黑衣保镖收拾的那个恐惧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