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府里后院。
公孙曦并不在府中,公孙幽正在指点一群年轻靓丽的少女做舞蹈训练。
青羽楼已经在建,一年之内定然完工。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是很多,公孙幽正抓紧着这最后的一分一秒,力求开门大吉,凭借口碑重新打响青羽楼的招牌。
裴旻也没多作停留,跟着公孙幽打了一个招呼,告辞离去了。
现在他有些不知这么跟公孙幽相处,两人之间,因为那场心灵相通的鸿门剑会,隐隐约约有了一点莫名的暧昧。
但是公孙幽以重建青羽楼为毕生志向,而他也即将离开长安,去陇右为官,不知几年才归,各有自己的理想,皆没有挑破那层窗户纸。
次日一早。
久违的李林甫骑着一匹小马,背着简陋的行囊,出现在了裴府。
当然是裴旻特地通知的。
裴旻岂会忘记李林甫这号人物,昨天就让宁泽派人知会他了。
李林甫现在依旧处于人生的低谷,担任小小的千牛直长,芝麻绿豆大的小官。而裴旻许诺他参谋一职位,节度使参谋,于他现在的官职,那是连升三级。
李林甫想不到能得裴旻如此器重,激动的半宿未睡好觉,今日一早,就在裴府外等候了,毕恭毕敬的在一旁,向着裴旻、裴母、娇陈行礼问好。
“夫人看上去跟国公姊姊一般,要不是国公介绍,只凭相貌来分辨,真以为是姊弟呢!”
李林甫一如既往,嘴里跟抹了蜜糖一样。
裴母今年四十出头,其实并不算老,只是早年含辛茹苦带大裴旻,受了不少罪,略显老态。尽管裴旻发达之后,吃食补品上对裴母从不怠慢,可失去的青春却是补救不回来的。
李林甫这明显是昧着良心说话。
不过裴母还真吃这一套,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裴母、娇陈上了马车,一行人出了长安西门,直往陇右而去。
一路顺着官道而行,裴旻一手遮着太阳,抬头看着头,嘴里念念叨叨的。
李林甫凑上来,茫然的瞧了半响,好奇道:“国公,这天上可有何物?”
裴旻瞧了他一眼,道:“在观测天象呢!”
李林甫大为叹服,道:“国公竟然懂得阴阳五行?”
裴旻嘚瑟一笑,道:“这为将者,不通天文,不知奇门,不晓阴阳,不看阵图,不明兵势,是庸才!林甫所见,旻可是庸才?”
李林甫毫不犹豫的肯定道:“自然不是!国公才兼文武,堪称惊才绝艳。若国公都算是庸才,那么我等就是蠢材了。”
裴旻心底暗笑,也不理会李林甫,继续看着天。
裴行俭对于阴阳五行、天文历数极为精通,能预测风雨。历史上就有怎么一则记载:裴行俭率兵在外,于突厥王帐的北边扎营。因敌人近在咫尺,兵士又是立营盘,又是挖掘战壕,一切妥当,准备休息的时候。裴行俭突然下令转移营盘,往高冈上扎营。结果当夜,狂风暴雨突然来临,原先他们扎营之处,以为大水淹没一丈有余。
预测气象的能力堪称神乎其神!
裴旻最近也研究琢磨了一些关于阴阳五行、天文历数的知识。只是时日太短,掌握的都是皮毛,做不到如裴行俭那样将之用于军事,甚至克敌制胜,只能看出一些粗浅的道理。
过了半响,李林甫套着近乎的问道:“国公可看出了什么?”
裴旻琢磨了会儿道:“依照这天象显示,最近都不可能下雨,一日热过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