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宴球见耶律阿保机真如自己跟吕布对演时犹豫起来,继而说道:“我主吕布,本就是一个边塞小民,在幽州没有任何根基,亦没有任何基础。只因参与平定黄巢叛乱,因功得以出任渔阳太守一职。如果能得到国主你的扶持,以后成为大汉皇帝,必定会真心依附,而不敢有反抗之心。”
耶律阿保机一时犹豫不决,难以决择,于是先派人把其把杜宴球安排住下,热情的招待,然后马上派人去召集众幕僚前来商议。
桑维翰此时便在一名耶律阿保机幕僚家中做客,他每次来汉城皆携重金而来,以便贿赂契丹贵族及耶律阿保机的亲信。
耶律阿保机的亲兵前来通知幕僚时,桑维翰听说吕布也想借契丹兵以称帝,不由得大吃一惊,马上请求接收了贿赂的幕僚为石敬塘说好话,后者敷衍了几句马上前去耶律阿保机帐中。
桑维翰亦想前去求见耶律阿保机,但侍卫不许他入内,于是桑维翰便在营帐之外跪下痛哭不止,“我主石敬瑭本就是塞外夷狄,与国主你一般无两。而吕布却是正宗的汉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国主你可要想清楚吧,不能弃同族不顾而去帮一个外族之人啊”
耶律阿保机正在帐内与幕僚们商议起来,一听桑维翰的话,心下不禁一动,自己跟石敬瑭的确都是夷狄确实没有同室操戈的道理。
有幕僚建议道:“吕布遣使前来求皇帝之位,但是吕布本就是低下之人,就算国主你扶持吕布,恐怕他也没有实力登上大宝。而石敬塘却已在幽州经营多年,麾下实力虽然不容小觑,但与契丹大军相比,还差之甚远。国主你若是担心石敬塘日后尾大不除,那我们就只帮助他控制河水以北之地区,如此有河水南面之敌牵制着石敬塘,北面又有国主你的大军力压头顶,他必然不敢反叛。”
耶律阿保机认为十分有理,于是便跟幕僚们商议,在帮助石敬瑭登上皇帝之位以后该多要些什么好处。
现在石敬瑭可量有了新的竞争对手,耶律阿保机可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漫天涨价的机会,众人从早上议论到晚上。
桑维汉则在帐外从早上哭到晚上,苦苦哀求。
耶律阿保机跟幕僚们商议完之后,便让人去请来杜宴球前来。
杜宴球在帐外见到桑维翰哭得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内心被恶心的差点吐了。
“国主你可不要被桑维翰这幅样子给欺骗,我在与他共事多年,他对人可从来没有这么软弱过,若你被他一时之假态所骗,日后必然悔恨呀!”杜宴球一入帐便先打先小报告。
耶律阿保机却不再理会杜晏球的言语,他指着帐外的一颗巨石说道:“扶谁为皇帝之事,我已许了石郞,除非那颗石头烂掉,否则,我一定会助石敬瑭登上皇帝的宝座。”
杜宴球假装叹息道:“国主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石敬瑭能给的,我们吕将军也都能给,只要你能帮他登上皇帝的宝座。”
“不必再说,送客。”耶律阿保机直接命人将杜宴球越出帐外。
桑维翰不禁大喜,连忙连连跪拜,高呼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