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用他现在摆出的这种古怪姿势解毒，体内毒素不会全部化解，而是会留下一小部分汇聚在右手食指之上，使指甲带毒。

修成‘毒心指’后，就不需要再花钱配制毒丸，直接使用指尖的毒素即可，效果跟毒丸相同。

那传授此功的青楼老板只是想弄个身材完美的头牌小姐出来，不想弄出个毒妇，自然不会把这毒血蛮功最核心的功法教给念一九。不过这功法却是逃不过雀五的眼睛，也就一并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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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的刻苦，雀五的蛮功略有所成，初窥门径。整个人看起来苍白了许多，气力则是强壮不少。

此外，他的毒心指练到了第一层，右手食指的指甲变成了漂亮且危险的翠绿色，带有剧毒，毒性不算太强。

念一九有样学样的运功修炼，同样修成了毒心指。

通常情况下，毒血蛮功与毒心指应该是一起修炼的。如她这般连续练了两年的蛮功，才开始修炼毒心指的情况极其罕见。有了这两年的积累，她毒心指进境极快，指甲变为墨绿色，毒力更强。

早饭时间，两人利用毒心指点死一只林中小兽，切了肉片在烧热的石头上煎来吃。吃完后自然是继续运功解毒，然后再整理包袱上路，前往扫云山庄。

一路上，念一九一直尝试着跟雀五这个世外高人攀谈交流，套近乎。想要问出自己弟弟的下落。

雀五才不会被她套出话来，虽然天南海北的聊着，说的却是一些不会惹上业障的话题，比如那些只有他才知道的武林往事。

念一九几番试探，也没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心中不由得焦急起来。

雀五见她这个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心说自己这才刚刚入世，本领便被人给惦记上。以后得小心点，若不想徒增麻烦，最好不要随便把本事透露给他人。

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眼下需要先安抚一下这个柔弱的马贼之女。

“念姑娘，关于你弟弟的事儿，别怪我不告诉你，我有我的难处。”雀五没有直接解释问题，而是反问道：“假如现在的你可以看到未来，能够找到你弟弟的下落，你会怎么做？”

“这个嘛……”念一九思索片刻，认真答道：“知道弟弟还活着就可以了，不必团聚，毕竟我现在这模样弟弟大概也认不出来。我应该会想办法向他报个平安，让人带封信给他，然后大家各过各的。”

“不错。”雀五继续问道：“如果你发现，你的弟弟一月之后会有血光之灾。你会怎么办？”

“谁要杀他，我便抢先杀了那个人！”

念一九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中透露着凛然杀意，小拳头紧紧攥着，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想要对弟弟不利的恶徒。

“嗯，很好。不及格。”雀五叹气道：“你提前杀人虽然不算泄天机，却是改了天命，会积累一些业障。对死后成神、白日登仙皆有影响。如果你把血光之灾这件事儿告诉你弟弟，我包你短命三年。”

说到这里，念一九差不多明白了。

“道长，您是说……如果您帮了我，就会因为业障的关系无法成神成仙？”

“没错。”

雀五说谎了，只是简单透露弟弟的下落，并不会被老天爷惩罚。他现在需要念一九陪着自己去扫云山庄，所以暂时还不会说，不然她肯定转身就走。

听了这假话的念一九只是稍作犹豫，便不下定决心不再发问。江湖中出个神仙不容易，自己可不能毁了人家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