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衣戒这个东西非常麻烦，不但不能穿干净衣服，不能穿鞋子，而且还不能把新衣服弄脏了再穿，那属于严重破戒。也就是说，鱼褴褛只能穿那些本来已经很脏很旧的衣服。可是一时间又上哪儿去弄……

“呃……”雀五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道袍，又旧又破，满是补丁。虽然之前还挺干净的，不过折寿的时候痛苦难当，在地上滚了几滚，已经变脏了，还沾了一些喷出来的血……

“那个，鱼姑娘。邵姑娘给我准备了新道袍。你要是不嫌弃，我现在的这件旧道袍给你穿把？”

屋中人思索片刻，随后隔着门应了一声，“好的，劳烦道长了。”

雀五跑回房间换了干净衣服，又将换下来的一身叠好，顺着门缝递给鱼褴褛。门缝里，伸出一条白生生的胳膊，将衣服接走。

作为一个出家道士，方外之人，雀五一直不太控制得了自己的色心。

人家落魄大小姐这会儿正光着屁股站在门的另一边，雀五看着门缝伸出来的细嫩手指，在递衣服的时候不禁壮起胆子轻轻碰了一下。

“嗯，很爽！”

鱼褴褛当了那么久的乞女，一点儿也不在乎被男子碰触身体，完全没察觉门外之人的歪心思。穿好衣服后，他打开门，将一篮子草药交给雀五。

此时的她洗干净了头脸，展露出秀丽容貌。一身道袍打扮，顶着头湿漉漉的长发，右臂打了夹板，敷着厚厚一层药膏。仿佛一只落魄小道姑。如果眉头能够舒展一些，不要那般郁结，应该会更可爱一点。

递出药材后，鱼褴褛说道：“雀道长，请帮我把这草药交给万姑娘。她也在泡药浴，我胳膊伤重，不便去。”

这番话只是托词，鱼褴褛其实是害怕万千雪再找自己打架，需要避一避。在她看来，这女醉鬼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都不稀奇。

听说万千雪也在洗澡，雀五差点没哭出来。

“谁让她洗澡的呀！她喝了千年老方，可别溺死在浴桶里！”

千年老方这个东西相当厉害，若不然万千雪也没本事在巨剑首的剑下全须全尾的回来。这样厉害的东西自然不能轻易服用，药劲儿过后，服用者会瘫痪五个时辰，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最多也就动动舌头说说话。

雀五喝过这药好多次，用来在床上讨好自家师弟，深知副作用的厉害。副作用发作时别说洗澡了，一口饭没咽明白都能把自己给噎死。

他可不希望万千雪死得这么憋屈，急忙跑到她的房间，一脚将门踹开。

房间内，浴桶孤零零的摆在正中间，里面躺着个正在冒泡泡的醉鬼。雀五见了，也不顾啥男女之别，急忙将人从药浴中捞了出来，铺在地上晾着。

还好，副作用只是刚刚出现，万千雪没喝多少水。雀五以手压胸，帮她呕出了一些，总算是没闹出人命来。

万千雪这会儿醉醉哒的，没心没肺的发笑，身体僵直的躺在地上睡觉，把白花花的屁股蛋对准雀五，看得通天算士心中万马奔腾，很是天人交战了一番。

考虑到人家女侠今天舍生忘死救了自己一条小命，实在是没理由趁机轻薄，于是强压着歪心思弯着腰退出门去。

他自己也不懂，为啥刚才能够壮着胆子去摸鱼褴褛的手指，现在面对一个可以随意摆弄的赤条条身体却认了怂。

“搞不好，我这个人天生就比较怂。这可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