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法岸大声拒绝道:“障目阵容易破坏,但其余的阵法早已和整座促织山连接在一起。如果强行破坏阵法,只能破坏水根。一座山的水根,乃是重中之重。而且,我看此处水根和山根相连。如果真要一并全部破坏,其后果等同于毁了整座促织山。”
“走,我们回去。”怀仁大手一挥,招呼同伴往上走。
春山宗莲池深潭竟然有这种祭坛,此事虽然黄芽真人多半不知晓,但最好还是告知他一声,交由他自己处理。毕竟,促织山,是他们春山宗的促织山。而怀仁他们,充其量只是过客。
“哎,这黄芽真人心真大,我们在潭底折腾了这么久。他倒好,连下来都懒得下来。万一,我们遇到什么情况,淹死在下面呢。”
“呸呸呸,乌鸦嘴,你才淹死在这里。”
怀仁带着三位同伴往上游,只是四人刚浮出水面,就发觉有些不对劲。
吴启明倒地,不省人事。黄芽真人浑身僵硬地坐在椅子上,有一把匕首正架在他脖子上。匕首和黄芽真人的脖子挨得极近,匕首和皮肤的接壤处,有一道浅浅的血痕。
匕首的主人,是一个留着长发,额头上用一块黑布蒙起来的布衫男子。他的手很稳,握着匕首却没有一丝颤抖。
见到怀仁他们出来,黄芽真人用手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匕首,又指了指拿匕首的人,用嘴巴口型说出两个字。
虽然没真正出声,但怀仁还是听懂了那两个字的意思,“唐凌。”
舒冲等人面面相觑,转头望向怀仁,都在等着他拿主意。
怀仁随意用灵气烘干衣物,开门见山道:“底下的祭坛,是你设置的吧?”
唐凌没有回答,反问道:“她,怎么样了?”
怀仁摊了摊手,“砸到一半的时候,发现祭坛和山根水根连着的,就没再砸下去了,打算上来问问黄芽真人,剩下一半怎么砸。”
唐凌勃然大怒,“你你找死。”
手中匕首稍稍向前,抵住黄芽真人的脖子。虽并没真正,但匕首冰凉的寒意刺得黄芽真人一哆嗦,喊出杀猪般的叫声,“仙师救我。”
怀仁也没废话,转身把避水珠和几颗玲珑棋交给舒冲等人,道:“你们下去,把剩下那一半祭坛也砸了。”
舒冲等人一时间摸不清怀仁说的真话假话,犹豫不决。
唐凌冷笑道:“我不信你敢这么做。”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怀仁像看白痴一般的眼神看着唐凌,“你杀那头死肥宅,关我什么事?我们和他非亲非故的。”
“阿弥陀佛,那毕竟是一条人命”法岸于心不忍道,只是话还未说完,就被怀仁凌厉眼神制止。
“那就试试。”唐凌脸上闪过一丝暴戾之色,他的匕首再次向前,顿时黄芽真人脖子上渗出十数滴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