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雷信不希望别人窥探他的宅邸而设。
若是这样,明令禁止窥探堂主私宅便也在其计算当中。
他只是利用了心里极限施压的思路。
将刘彪一步步带入他的思路,让其沿着这条路慢慢走下去,增加自己的代入感。
只是开头运用了一些包袱手法,和上辈子搞推销异曲同工。
“这断绝法阵只对阵外之人好使,对阵内之人却无济于事。”
张神通继续牵引,毕竟他总不能直接说,那败家老娘们儿不是跟你要二十万晶石吗?
你就送过去,顺道参观下她的小白脸儿。
这么说又要解释为何会看到这信笺,势必要穿帮。
“这”刘彪闻言,眉头紧皱,片刻后,从怀中取出那信笺,又仔细端详片刻,似是还有些犹豫。
而后,目光越过雷烈刀,看向张神通,“你是怎么知道的?”
后者笑着看向雷烈刀,“我家堂主不是说了吗!雷鸣山哪有什么真正的秘密!”
刘彪也看向雷烈刀,只见其面色坦然,缓缓道,“那人只与王柱单线联系,没想还有这种香艳之事。”
此话一出,意思便是,虽然我也才知道,但我们确实有那么个卧底。
兹事体大,虽然要冒着对嫂夫人不敬之罪,但总比稀里糊涂被人摘了桃子的好。
毕竟若是假消息,他可以推到雷烈刀身上,自己最多就是个失察之罪,夫人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但若是坐实,那便关系到鸿少主的未来,无论如何也要搏一搏。
想到这里,刘彪朗声道,“来人啊!”
殿外随即跑入一弟子,他吩咐了几句,便跟着出去了。
临到门口,又回身道,“雷堂主,我有些小事,去去便来,还请多等我一会儿。”
言语间,多了些客气,这倒不是他倾向于雷烈刀,实在是不能让他跑了,不然若是假消息他也不好推脱。
目送其走后,雷烈刀转向张神通,上下打量起来。
看得张神通有些不自在,学着王柱摸了摸胖脸,一副讨好的模样道,“姐夫,你别这么看我呀,害怕!”
“哼!现在知道害怕了?”雷烈刀冷笑一声,“若是你再放肆点,估计今日我都要被留下了!”
“谁敢!”张神通抻着脖子,一副嚣张模样,“谁敢动我姐夫,我打的他老母亲都不认识他!”
“嘘!”雷烈刀忙喝止道,“你小心点,这里是信义堂,你以为是烈刀堂呢?早晚被你害死!”
说着正了正色,话锋一转,“你说的那个线人是谁呀?”其实他也很好奇。
“是我一个远方亲戚朋友的儿子的三奶奶的孙子”
“停!”雷烈刀一副苦笑,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也合理,线人的身份是最需要保护的。
他淡淡道,“靠谱吗?”
“绝对的!不然我敢拿自己脑袋开玩笑嘛!”
雷烈刀闻言点了点头,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他心知,若是此事坐实,那刘彪便没了选择,只能投靠他这边。
正想着,忽然感到一股澎湃浩渺的威压袭来。
隐隐的能感受到信义峰都震颤了一下。
抬眼望去,只见信义堂和堂主私宅的断绝法阵大亮,似是被这股子威压所震慑,竟然萎缩了一圈。
紧接着,一道蓝芒从堂主私宅窜出,朝着问柳峰而去。
来去如电,也只有张神通和雷烈刀能够看清楚。
当然殿外的刘彪肯定也看到了。
雷烈刀愣愣的看向天空,有些失神,随即狂喜,“还真特么是他!倒是符合他的性格!你别说,这石菲然还真是有点姿色”
张神通也看向天空,附和道,“看来这威压是刘堂主所发,便是要逼他现身!现在这个理由就很充足了!”
二人相视一笑,却又各怀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