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会和尤总汇报,加强对你单子的支持。”
周梦的情况很特殊,她的单子并不直接计入化工一部的业务量,乍一看她的来去并不影响化工一部的成绩。
但实际上,她的存在有极大的溢出效应,很多原本拿不到的货、单子,有了她在中间,就容易很多。
最关键的是,如果她都离开杭保,会对杭保的声誉产生极大的影响。
对杭保的影响力、声誉,对大家业务的进一步开展,都非常不妙。
现在何广考虑问题,已经不再局限在自己的部门,而是会考虑对杭保的整体影响。
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不谋万世者,不足以谋一时。
他现在已经是杭保的中层,随时可能进入高层。
对他有影响的已经不仅仅是化工一部,杭保的整体状况,对他的影像更大。
最典型的,他升任化工部总监后,生意的谈判难度骤然下降了很多,议价能力也强了很多。
一听他化工部总监的名头,大家都热情了许多。
所以,他不仅仅要考虑化工一部的前景,更要考虑杭保的大环境。
想到这里,何广猛然起身,穿上浴袍低声道:
“我现在就去打电话。”
望着大步离开的何广,周梦猛然感觉,本来温热的浴池似乎骤然冷冽了下来,再没有之前的舒适和惬意。
叹息了一声,她身体缓缓滑落下,将自己全部淹没到温泉之下。
与此同时,她紧紧环绕双臂,抱住自己的身体,仿佛要把寂寞从这具身体里挤出去一样。
走出浴室,何广正要打电话,忽然又停下动作,打开期货行情。
这几天期货铜的价格变动不大,并没有如预期的一路狂跌。
反而像滴漏不止的月经一样,断断续续、没完没了,在6万左右徘徊不停,反复跳跃。
看到这个鬼行情,何广心里的阴霾陡然重了几分,阴沉着脸,拨通了尤明峰的电话:
“尤总有个事情要向你汇报一下,周梦刚刚跟我说”
“乱弹琴,简直是搞笑,这些人,连这种送上门来的钱都不抓好,还搞这些乱七八糟的,真不知道他们的脑子是怎么想的!”
听何广说了周梦的事,尤明峰也火了。
周梦家的企业有小部分杭保的投资,而后,对方投桃报李,把周梦安排在杭保工作,很大一部分产品都从杭保走。
他们生产的硼氢化钠算是一种较为基础的底层原料,需求量很大,又有剧毒,一般的工厂根本批不下来许可证,生产不了,完全不愁销路。
虽然周梦的单子走的是代理性质,利润不高,但架不住加高量大、没风险呀,这种现金奶牛,财务竟然卡他们的货款,不是脑子进水了么?
万一周梦一怒之下跑到其他的单位去,让人家知道,杭保投资的企业,竟然不从杭保走货,从其他公司走,杭保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杭保的虚弱和困难,也必定会被外界所知,那对杭保将是致命的打击。
“你先稳住她,回来我会找她的,现在我就去找王董,无论如何,他们的资金必须保证按时打款。”
骂了几声,尤明峰低声嘱咐道。
“好的!”
何广答应了一声,又低声问道:
“尤总,你看这几天的铜期货行情了么,不大好呀!”
“怎么不看,我每天都要看四五次,上班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这个。”
尤明峰压低了声音,低声道:
“我看王董这几天的气色非常不好,估计也被这件事急的不行,从他现在给我的单子来看,应该不至于让他这么紧张。搞不好,他还有瞒着我的单子。
你自己注意点,可以找时间跟方主任透透气,做好以防万一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