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可谓上有正策,下有对策,只要赵天龙还没有极端地往家里安摄像头,白鸽就能找到机会偷懒,不要忘记了他是多么鸡贼的一个人。
白鸽选择在郭绰的房间放肆,因为郭绰是这三个人里面最不具有侵略性的人,白鸽甚至敢躺在他的床上。而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在赵天龙的房间里发生,白鸽想到赵天龙胳膊上的肌肉就会连呼吸也觉得困难。
白鸽在郭绰那宽大的双人床上打开了他久违的手机游戏,他大声嚎叫着,不仅仅是悬浮记忆棉床垫让他有如飘浮在云端般地喜不自胜,更是因为他久日没有登陆那个手机游戏,被会长无情地踢出了群。
“怎能如此对我,我为工会付出了那么多。”白鸽哭喊着找工会管理员说理,双手在半空中高高地挥舞着,因为太过于激动,他的旧手机掉进了床头和墙壁之间的缝隙里。
白鸽瞬时身体所有的血液都往头上鼓,他急匆匆地跳下床一探究竟,他趴在地板上,视线来回在地板上扫描,没有看见他的手机。
“这下子真是玩大了”,白鸽心里满是懊悔,他后悔自己在得意之下忘了形。他必须要在郭绰一行人回来之前把手机取出来,不然被他们现场抓包,他该如何说得清?
白鸽使劲推了一下床架,还是太沉,床架子是橡木的,也许赵天龙这样的好手可以轻易地将它一把拉开,可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他来说无异于徒手碎大石。
也许人在绝望的境地里会爆发出强于自身的力量,粗俗地来说,白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终于在床架和墙壁之间掰开了一道缝隙。
白鸽蹲在地上拖着床脚慢慢地拖,终于拖出了一个约五十厘米宽的空档,白鸽看见了他的手机,幸福地伸手将它够了出来。
可惜这幸福只持续了三秒,白鸽的笑容就僵在嘴边,因为他发现在最里边的地板上,有一条不粗不细的划痕。
“不是我划的,我怎么能够赔得起?”白鸽下意识地推卸责任。好在那道划痕在隐蔽处,不注意看绝对不会发现。白鸽这样安慰自己,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触摸那道划痕,多么好的一块紫木地板。
白鸽记得赵天龙家的地板是实木的,或者说,绝大部分的地板是实木的,因为他能感受到手下那块地板之间的空虚。
白鸽勾起手指轻轻敲了三下地板的表面,确实是中空的。白鸽暗笑装修工竟然如此糊弄赵天龙,如果这个剧情出现在游戏里,那么这块地板下面一定藏着一些神秘宝物,比如吃了立刻就会变强大的大补丹,可惜生活从来不是游戏剧情。
白鸽轻轻地把床移到原位,突然,他看到了这个下午目前为止最惊悚的一幕。
那块木板在他的面前缓缓转开,木板下面,是一串三组连环的青色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