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莫名觉得琉光这个名字十分熟悉。按理说,她不太可能会认识一个陌生女子。苦思无果,云初放下了这个念头。
思索间,云初落后几步。她快步上前,赶上景奕,轻轻扯一下他的衣袖。在他耳边轻轻说:“刚才那个姑娘说不定对你有意思哦。”
景奕目光直视前方,口中淡淡说道:“别胡说。”
云初继续八卦:“她刚才是看着你,对你一个人微笑的。她都没有看我一眼,也不是对我笑的。一定是对你有意思。”
景奕不理她,继续向前走。
云初在后面嚷道:“你走那么快,难道是害羞了不成?”
云初暗自决定,等下如果他们付不起住宿的费用,就让景奕去卖身好了。男人的美色也是要合理利用的,天生一张俊美的面孔,总不好白白浪费。
云初特意交代地方要安静,小二最终带他们到达的地方是一处独栋小楼。两层小楼精雅别致,远离其它屋舍楼阁,十分僻静。
云初对此相当满意,她和景奕住在二楼相对的两个房间。除他们外无其它客人。
小二带他们看过各自房间,便要退去。云初要他提供热水和干净的毛巾来。
在景奕的房间里,云初嘱咐景奕好好运功疗伤,寻找常玉的事等他伤好再作打算。
景奕答应下来。云初还是不太放心,在关门之时留下一道缝隙,自打开的门缝中查看他的状态。
只见景奕盘坐在榻上,打坐入定,双目紧闭。
他双手于胸前结印,灵力运转间,淡淡青气笼罩了全身。氤氲灵气蒸腾,俊朗的面孔如在云雾中。
景奕一向善于隐忍,云初只担心他的伤势比她想像中还要重得多,因此放心不下,在暗中悄悄观察。
云初知道在他养伤期间不能有任何惊扰。因此刻意压制下,呼吸细微,几不可闻,唯恐扰了景奕运功。
景奕正运功到紧要处,额头渗出微汗,眉头紧皱,似有痛苦之色。云初几乎可以想像得到,他体内灵力快速运转,修补受损的经脉,因此才痛楚难当。
这个过程其实十分凶险,稍有不甚,反而会适得其反。只要过了最初的困难阶段,后面以灵力慢慢调理,过得一两日,内伤便能好六七成。
如此这般过了片刻,景奕紧皱的眉目舒展开来,身体的痛楚似乎大大减轻。云初这才放心下来,悄悄关紧房门,转身离开。
这时另有仆役抬了热水前来,按她的指示摆在房间正中。待一切布置停当,云初挥退下人,将房门紧闭。
除去身上沾满血迹的衣衫,云初全身泡在热水里,小心将受伤的手臂摆在木桶边缘,以防被水打湿。
身体被热水包裹着,熨帖惬意,身体的疲劳一扫而空。精神放松之下,云初竟沉沉睡了过去。
云初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当前身处的环境是她从未见过的。莽莽苍苍的森林,绵延千里,显然并不是在浮珑山周围。
连绵起伏的山脉,高耸险峻,山势相连,无穷无尽。云雾弥漫着深林,更增神秘气息。
目之所及,尽是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脚下落叶不知堆积了多少年,带着腐败的潮湿气息,脚踩上去微微下陷。
四周寂无人声,雾气越来越浓。云初在茫茫森林中不知走了多久,始终走不出这里,似乎天地之间,只剩下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