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秋迟疑了一会儿,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一般,快声道:“谁知道绿翘姐姐正在屋内跟陈韪公子行男女之事!”
说完,她顿时羞的不行,把脑袋垂得低低的。
四下的人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女人们听了都羞红了脸,瞅着鱼幼薇的目光更是鄙夷。
俗话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鱼幼薇平日里艳名就在长安出名的很,她教导的徒儿能是个什么好鸟。果然不负所望!
男人们一个个听得都兴奋得要命,有的甚至公然在人群里吹起了口哨。他们这些人大多只闻过鱼幼薇的名字,没见过其人。
只有极少数的能够有幸成为鱼幼薇的宾客,而那有肌肤之亲的更是少之又少。
一时之间,公堂俨然变成了市井之地。
念夏听着四周此起彼伏的哨声,气得脸色发白。但瞧瞧身旁的温庭筠却是面无表情,她心下不禁疑惑。再怎么说他也是自家师傅的师傅,难道他心里真的一点也不生气吗?
温璋猛拍了一下惊堂木,厉声道:“都给我肃静!!!”
迫于他的压制,瞬间四周环境都安静下来。
温璋愠怒的眼眸扫了一眼四周的人,高声道:“若是再有人扰乱公堂,刑罚处置!”
此话一出,大家更是一点声音都不敢出了。生怕看个戏,还把自己给搭进去。
“接着说。”温璋道。
梦秋抬起头来,脸上的红晕褪去。“晚上的时候,我起夜出了房间。路过玄机道长的房间的时候,我听见女子的惨叫声。我当时特别害怕,便也没有再去茅房,直接回屋了。”
说着说着,她脸上露出一丝恐惧。
“因为这事,我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很早就起来了,结果一出来就碰上了玄机道长,她可是从来没有这么早起过的。虽然我想起昨晚的事有点害怕,但也没去多想。”
“但是从那天早晨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绿翘姐姐。玄机道长就与我们说绿翘姐姐生病了,送到山下去治病了。我也没有疑心,直到那天挖出了尸体。”
她一脸悲痛,说到最后声音都带着微微颤音。
听完她的话,四周的人看向鱼幼薇的眼眸都带着恨意,像是他们都是死者的家属一般。
唯有念夏一脸激动,她整个人不住的颤抖着,嘴里呢喃道:“她怎么能这么说,怎么能!”
她一晃头,“不行,我要去反驳她。”
她刚动了一下,便被温庭筠给拉住了。
念夏转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温庭筠。
温庭筠皱着眉,坚定的朝她摇了摇头。
念夏身上力像是瞬间被卸走了一般,只能转过头担忧的看着鱼幼薇。
鱼幼薇依旧直着腰板跪着那儿,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像是梦秋说的不是自己一般。
温璋又望向观主,“该你说吧。”
观主跪的腿有点发麻,但她依旧不敢动。维持着原本的身形,道:“贫道是咸宜观的观主,那日晚上我去给玄机送冬天的道服。谁知道刚入她的院子,竟然看到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