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寒风席卷着青石板中的细碎枯枝与零散石子拍打在人们脸上,街上的人裹的严严实实不住的咒骂这让人心烦的天气。
可是有一处却与行人来去匆匆的路上不同,他们或是穿着体面或是衣不蔽体,却都聚在短短几日里让吉乐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有间小店门前。
这让很多匆匆路过的人们都好奇,是不是这个高调异常却又神秘异常的小店儿又弄出了什么幺蛾子,为了闲暇之余的谈资有不少人都凑起了热闹!
“二两银子!!!书生的可是真的?这上面当着是这么写的?”
一个约莫四十多岁但是老态尽显的男人那张总是没有血色的面庞染上了丝丝兴奋的红晕,伸出那双满是老茧的手急切的扯着一旁衣着体面的年轻书生急切的问道。
那书生本来就因为身后听见他念完简章后越发拥挤的人群有些站不稳,却又被身旁的这个中年人拉扯的一个踉跄。
那书生正要生气时却对上了那老人满是殷切的眼,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无声的叹了口气,拍了拍被挤出褶皱的棉衫后回道
“自然是真的,只是那右下角还有一行小字,若要应征还得明日辰时再来才行!”那书生言语还算温和,但是看着这张月银两二两的招聘纸张,他也无端眼热。
虽然他不知招聘为何意,但是看着那下面的意思却是为招贤纳士一般无二,若是账房他还可上前一试,可这侍卫
“哎寒窗苦读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可是又有多少人一辈子郁郁寡欢哪啧,百无一用是书生,古人诚不欺我哈哈哈”
那书生与那中年人说完也将仪容打理好了,他夹着怀中的布包,一步步走出了那推搡的人群,那嘴里说出的话却是叫那围观的人们无语戚戚。
无论富贵或是贫穷,他们都将人看做最本事的人,可是谁又知道那夜夜埋灯苦读的坚辛?谁又知道那一朝落榜的心如死灰?
若是富裕也罢,大不了从头再来,可是那家境困苦的又该如何唯一的希望破灭还得继续生活,可那被寄予希望的孩童呢?又会怎样?
人们自发的给那青年让出了一条路,让他一路顺遂的走出人群,渐渐了无踪迹,可是他说的话却刻在了这擦肩而过的人们心中,或是萌芽,或是无声,谁又知道呢
锦绣身披狐裘,头戴裘帽静静的站在人群中,将这一切收入眼中,看着那书生萧索却依旧挺拔的背影,锦绣眸中极快的闪过了什么,却又很快的隐入不见,转而踏着优雅从容的步伐渐走渐远
而在有间小店对面的墨家茶馆二楼却站着一个姿态雍容,气宇轩昂的男子。
他约莫十七八岁,可是那身雍容气度却让他显得更加成熟!他剑眉星目,面容英秀,若是去那街上说不得又会让人瞩目。
可是此时他只是站在这装点的极有韵味的雅间,对着身旁垂首听后的老者轻笑“齐叔,这就是那最近声名远扬的有间小店儿?”
若是锦绣看见的话定会认出那被唤作齐叔的人正是墨家酒楼的掌柜,可是此时他带着两分慈爱八分严谨的答道“正是!少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