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璟兴深吸一口气,接着道:“当时,我伤心了许久,但后来,我逼着自己把这个心思放下,成全欧阳宇飞和柳如雪。就在他们二人商议着快要成亲之时,边关突然陷入战乱,我和欧阳宇飞亲自带领将士们杀去了边关当时匈奴部落来势汹汹,我们在边关足足打了半月,才终于打退了匈奴人,可我怎么都没想到,就在我率领将士们回京的途中,却遭到了匈奴人的埋伏”
说到这里,云璟兴痛苦的伸手捂住眼睛,紧紧咬住嘴唇,半晌,才缓缓开口道:“我百思不得其解,当时边关每个关卡处都派了重兵把守,除非军中有奸细里应外合,否则,匈奴人绝不可能冲过边关,还刚好在我们的回京路上设了埋伏那地方刚好在一个山谷里,当时,匈奴人以及军中的奸细联合一起四面夹击将士们死伤惨重,我也受了重伤,若不是若不是”
云璟兴没再接着说下去,痛苦的捂住脸,眼泪从指缝中流了下来。
风浅心疼不已,伸手紧紧抱住云璟兴,低声道:“当时那个奸细就是殿下的护卫,对吗?”
云璟兴痛苦的扯了扯嘴角,颤抖着声音说道:“本王子从没想过,他为了算计我,居然搭上了那么多将士的命”
话音未落,死牢的角落里传来了欧阳嘉华的嘶吼声:“不可能,你骗人,你骗人!哥哥绝不会那么做!绝对不会!哥哥就是被你害死的,就是被你害死的,他不是奸细,不是奸细!”
林护卫猛地站起身挡在云璟兴和风浅面前,冷声道:“你闭嘴,我们殿下从不屑说谎话!”
云熙瀚怒气冲冲的走到死牢外面,刚准备往大殿走,禁卫军统领连忙走上前一步,轻声道:“王上,死牢阴暗潮湿,王子殿下又受了那么重的伤,若是伤口感染了,可就”
云熙瀚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往死牢走去。
欧阳嘉华近乎疯狂的嘶吼着:“不可能!不可能的!你骗人,是你害死了哥哥”
见林护卫怒气冲冲的准备往欧阳嘉华那边冲过去,风浅连忙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轻声道:“林护卫,别理他,由着他吼吧!”
话音未落,死牢的另一边传来了柳太傅沙哑的声音道:“王子殿下,如今仅凭你一人之口,谁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假话呢!毕竟谁也不知道那场祸事究竟是谁挑起的,你是那场祸事唯一活下来的人,你说的这些,我们能信吗?”
云璟兴淡淡的撇了一眼柳太傅那边,扭头看着风浅,一字一句的低声道:“风浅公主,你信我吗?”
风浅点点头,轻声道:“我信殿下,殿下绝不会说谎。”
林护卫也连忙跟着道:“我也信殿下,殿下从不屑说谎。”
柳太傅冷哼一声,道:“信他,那为什么他是那场祸事里唯一活下来的人呢?”
话音刚落,丞相大人怒声吼道:“柳太傅,你摸着良心好好想想,殿下也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他是个什么品性,难道你会不知吗?殿下绝不会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苍天有眼,若有遭一日能让那件祸事大白于天下,你们这些当初把殿下关进大牢,那么狠心折磨他的人,定会遭天打雷劈!”
听到这话,风浅紧紧咬住嘴唇,只觉得心里揪着疼,王子殿下那时究竟经历了什么?他在大牢的日子得有多苦啊!
林护卫拳头紧握,怒气冲冲的瞪着柳太傅道:“柳太傅你个死老头,你今日若是再出言不逊诬陷殿下,老子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