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拍拍小胸脯。
“哪能呢,奶你都说不让去了,我们哪敢去啊!”说着她还伸了伸胳膊腿,“喏,你看我衣服都是干的。”
“那就好。”
老太太的声音幽幽的。
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的姝玥,已经回屋摸出了两根红薯条。
红薯条软趴趴,撕的很不规整,一口下去还会拉出一条条长长的纤维丝,这玩意儿,在常识中,好像应该是并不怎么好吃的样子,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有野菜糊糊做对比,带着轻微甜糯味道的红薯条,已经很好了。
姝玥小口小口吃的慢吞吞……
后墙的窗户外。
凭窗而立的青年,英挺俊朗的五官眉峰微扬,看见这一幕,他潋滟的眼眸中含着浅浅笑意的眸光微微凝滞,但也只那么一瞬,便恢复了自然。
“呦,小月儿这是开小灶呀!”
低磁慵懒嗓音突兀在不远处响起,咬着一根红薯条的姝玥被惊了一下,硬着头皮转过身,就见一个青年,撑着窗子利落的翻进屋子里。
姝玥没太敢轻举妄动,一双干净清澈的水汪汪大眼一眨不眨的。
青年二十出头模样,人高马大的,上身穿着半旧不新还带着补丁的中山装,衣袖卷到手肘,下身工装裤上的脚踝处被刮出了几条口子,风尘仆仆的。
和记忆里模糊画面中的身影完全重合起来。
所以……
这个是她爸爸?
想到二丫说的,这人为了个女人和混混逞凶斗狠将自己搞进局子里……
姝玥看白烈哪哪儿都觉得不对劲儿。
瞧这翻窗户的利索劲儿呦,说不是翻墙翻窗翻习惯了,谁能信?
瞧他这张看着就能打九十分往上的脸,还有这脸上的笑,这得招多少小姑娘眼呢!
瞧他身上不知该称作痞气还是匪气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