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花想要解释什么,白烈继续。
“您别着急,我没说您错了。
他是个傻子是个疯子,不这样他不长记性,我都知道,我们都知道。
可是啊婶子,他是人不是畜生。
狗喜欢追着鸡咬,你把鸡抓在狗子面前,看它咬了就抽他一顿,直到它看见鸡调头就跑,这种训畜生是管用的也是有效的。
可是啊,在咱们这地方,自己睡在炕上,亲爹缩在冰窟窿里,我们当儿子的要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那是不孝那是畜生不如,那是得被人戳脊梁骨骂的。
您说他是招赘到你们家的,他是个什么性子我们这些当儿子的,几个老爷子这些当兄弟的清楚的很,他要是清醒着,是万万不可能答应这样的事儿的!
但是我们为啥啥都没说呢!
那是因为他这些年,要是没您,怕是早就饿死在哪个犄角旮旯了,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骂娘的事儿我们做不出来。
您是救了他的命。
我们都没想要改变啥,但是啊婶子,我不知道天赐是怎么看见亲爹在地上受苦还能睡的这么安稳的,但我们是不可能坐视不管。”
雷天赐挠了挠脑袋表情羞愧,雷花倒是没生气,就是有点纠结。
“你们村里和我们山里的一点都不一样,咋还那些子麻烦的,那你说他要是再喊啥词啊啥的咋办?”
白烈:“……”
你男人喊得那是他前面一个老婆,你问我咋办?
白烈有点牙疼,他索性看颜枭,“老头子啥时候能好?”
这个问的是脑子。
老头子自己的事儿做什么要他来越俎代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