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颌线很好看，让她忍不住伸出手指描了描。

被她的手指触碰到的时候，他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秒，紧接着他原本轻揽着她的胳膊收紧了几分。

“本皇子是不是该教教你皇室的礼仪？”

被她手指描画过的地方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那过电般的感觉在皮肤上蔓延，一点一点地触到他的心上。

她的手顿了顿：“皇室礼仪？比如？”

他将胳膊又收紧了两分，她被牢牢箍在他的怀里。

“比如，随意占皇子的便宜，是会掉脑袋的。”

他垂下头，敛着眸看着被自己圈紧的小姑娘。

她贴在他的怀里，心跳莫名地有些快。

“那我是不是应该将便宜先占够？”她伸手捉着他的衣襟，手指轻轻触上了他的喉结。

“不然好像，我有些吃亏啊？”

完全没想到楚玄歌会这样反应的栗凌轩愣了愣，被人触着喉结的感觉并不好。

他也曾在战场驰骋，脖颈心口都是极为避讳的地方。

可是此刻被怀里的小姑娘触着，他虽然有些别扭，却并没有再多做什么。

短暂的时日里，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并不介意被楚玄歌触碰。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并不是那么在意。

只不过难免的，他也有些好奇自己为何不厌恶她的触碰。

在那个金眸楚玄歌出现之前，他一直以为他只是习惯了楚玄歌这身体的触碰。

可是在第三次见到金眸楚玄歌，看到她伸出的手的时候。

他的身体在他意识到之前，先避开了那双手。

回想起来，其实从第一次看到金眸楚玄歌的时候，他便觉得有些别扭了。

那时候情况太紧急，加之他们进入空间后楚玄歌唇边带着血迹再次昏迷。

所以他并没有过多地去思考过那些事情。

第二次也是一样，“她”忽然出现。

只是那一次，“她”脸上的笑容令他有些迷惘。

并不是迷惘那笑容他格外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在楚玄歌身上，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太多次。

所以他并不奇怪楚玄歌带给他的莫名的熟悉感。

他只是迷惘于那笑容如此熟悉，可是在他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跟他说，笑着的那个人不对。

不是人不该是楚玄歌，也不是人不该是金色的瞳色。

而是人不该是那个有着金色瞳色的楚玄歌。

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瞬间他心里会有这样的声音，可是他又确确实实产生了那金眸楚玄歌夺走了楚玄歌原本的瞳色的感觉。

因为这莫名的想法，栗凌轩才会那般迷惘和疑惑。

以至于他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再次失去意识，瘫在他的怀里了。

而这最后一次，就是在护国寺后山的这一次。

看到那银色的鞭子将楚慕甩飞，他是喜悦的。

可是看到来人是金色的眼瞳时，他心底却漫上了难以言喻的失落。

他不明白自己在失落些什么，可是他心中十分清楚。

因为来的人不是他熟悉的那个楚玄歌，他的确感到了落寞。

他一直觉得自己并不喜欢楚玄歌，只是相处的久了些。

加上她又总是一副很喜欢他的样子，让他在很多时候不由自主地希望能够得到她的关注。

可是同时，他对那金色眼瞳的楚玄歌却是充满了厌恶。

说到底，这两人谁抢了谁的身子还不一定，但他就是觉得那金色眼瞳的楚玄歌是鸠占鹊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