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这样吗？”

栗凌轩有些尴尬地舔了舔唇：“那你为什么叫楚玄歌夫人？”

“因为……夫人就是夫人啊……”小鸟再次理所当然地回复着。

“你就这么确定，我是你的主人，而楚玄歌是你的夫人？”

小鸟看着栗凌轩，而栗凌轩在小鸟的眼神里分明看到了几分怜悯的神色。

这让他有些无语：“你那是什么眼神！”

小鸟却不理他，反而自顾自地念叨着：“鹿鸣，怎么办啊，主人疯了！”

“主人好可怜啊，怎么年纪轻轻就突然疯了傻了呢！”

“一定是因为夫人走了吧？是吧？我记得当年夫人突然不见的时候，主人也是跟疯了一样……”

伴随着小鸟的絮叨，鹿鸣剑的剑身也不住震动着，仿佛是在回应着小鸟。

好一阵后，栗凌轩终于是忍不住了……

“你再不停下来，我可能得对你做些什么了。”栗凌轩看着剑鞘上的鸟，有些邪气地笑着。

蹦跶着的小鸟顿了一下，然后看向栗凌轩：“主人，你是不是忘了，你拿我们没办法的……”

“我拿你们没办法？”

“是啊，我们只怕夫人。”

小鸟补充着：“这还是主人当初自己下的咒术呢。”

“笑话，你主人为什么要下这种咒术。”

即使鹿鸣剑再三强调他是鹿鸣剑的主人，可栗凌轩自己是不承认的。

他觉得鹿鸣剑只是认错了人而已。

但是对鹿鸣剑来说，楚玄歌是夫人这事儿应该是没什么错的。

在剑鞘和剑身唠叨的时候，栗凌轩回想起了鹿鸣剑是在楚玄歌的空间之中找到的这件事。

想必是鹿鸣剑的主人曾将鹿鸣剑放入了身为那人夫人的楚玄歌的灵识空间之中，这才误打误撞地被他碰到。

小鸟叹了口气：“主人，您和夫人的情趣，我们怎么会知道呢！”

栗凌轩咽了咽口水，干脆不再理剑鞘嚷嚷了。

理不起，他是不是这剑的主人，他自己不确定。

但是楚玄歌肯定是。

这如出一辙的语气，楚玄歌若是跟这剑没关系，那才奇怪呢。

“轩儿，回宫了。”

心情大好的栗燚一手揽着面色通红的楚琰，一边招呼着正低头踢着石头的栗凌轩。

由于整个护国寺被烧毁了，再从正门下山乘坐来时的马车是不可能了。

所以栗燚带着楚琰和栗凌轩在暗卫的接应下，由护国寺后山下山，乘着相比来时更为朴素和简陋的马车离开了护国寺。

“猛男酱之后有何打算？”

空禅站在猛男酱身后，语气颇为恭敬。

猛男酱转过身，看着空禅：“你我之间，还需这般遮遮掩掩？”

空禅想了想，又朝周围看了看。

见没人注意到他们，才转回头对猛男酱道：“斩缘使大人近期有事情去人间处理，离开玄冥前叮嘱玄冥内有事可来找特使商议。”

猛男酱一愣：“找我商议？”

“斩缘使是脑子坏掉了吗？冥主大人竟由着他乱来？”

空禅低着头，并不作声。

事实上，玄冥虽说有冥主和斩缘使两位掌权者，可实际见到的通常都是斩缘使。

即使他们在玄冥公务系统内工作，大部分也从未见过冥主真容。

多数时候都是由斩缘使或者其他传话的人员来进行工作交接。

虽说也能理解冥主这样的身份不会轻易出现在众人面前，可是自空禅入职百年来，他是从未见过冥主的。

所以私下里也有不少人在说，或许冥主从未存在过，又或者冥主早已消失了。

玄冥只要有青鹿族人的存在，就能够维持正常的运转。

所以大家私下里说归说，但谁也没把这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