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歌看着手中的药丸嘀咕着：“既然知道哪个是正确的药，怎么会不知道药量呢。”

这个问题不但她有些疑惑，栗凌轩也是一样疑惑的。

只不过并不像她卡在一个问题里纠结，他很快就有了一个看起来十分合理的想法。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她只是知道你身上所带的药品的种类？”

她歪着脑袋看着他，似乎并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

于是他又耐心地解答道：“虽说她和你用着同样的身体，但是鹿鸣剑也说了她是假鸟。”

她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因为她的这个动作，他怔愣了片刻。

印象里，除了栗燚和楚琰，基本上没有其他人会对他做出这个动作。

看起来只是简单的点头示意，内里却包含着极为敏感的阶级和身份的区别。

栗凌轩身为鸢国皇后嫡出的皇子，本就身居高位。

可楚玄歌这头一点，看起来倒像是栗凌轩硬生生矮了一截。

不过他并没有很在意这些，那片刻的怔愣也不过是因为对他而言，差不多年龄的人对他做这样的动作是相当陌生的。

所以一时之间觉得有些新奇罢了。

“假的和真的总归是有些区别的，即使她最初骗过了鹿鸣剑，可以假乱真的气息始终不是真实的。”

“所以或许作为赝品，她是知道你调配出的药品都有什么。”

“而正因为她是赝品，对于药品的使用，她或许并不清楚。”

楚玄歌垂着头，一手托着下巴想了想。

好像栗凌轩这分析没什么毛病。

甚至还非常在理。

赝品与正品总是有区别的，作为正品楚玄歌，她的心情不禁好了几分。

“真不愧是七皇子！”

楚玄歌将药丸放回药瓶之中，朝着栗凌轩抱拳比划了两下。

“我今天算是明白什么叫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只是这话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作用。

栗凌轩的嘴角抽了抽。

胜读十年书？

这说法虽说夸张了些，但是多少是能理解的。

可是楚玄歌这架势，一点都没有要胜读十年书的样子在。

“那个我还有做其他的什么吗？”

她的注意力很快放到了假鸟身上，即使栗凌轩一直假鸟假鸟地喊着，可轮到她自己的时候，她却叫不出了。

注意到她的别扭，他抿着唇想了想。

“你可有想过给那假鸟起个名字？”

他的话成功让她瞪大了眼。

“我的意思是，没有名字的话，每次提起她都怪麻烦的。”

这话并不是故意说给楚玄歌听的。

栗凌轩只是非常认真地陈述了事实。

“她没有名字吗？”

她有些迷惑地注视着他。

“大约没有。”

他想了想，补充道：“毕竟她是赝品。”

“原来如此。”

她一手扶着下巴，认真思考了一阵：“不知道，我想不到合适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