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着许昭然的袖子,她继续道:“要是什么重要的信也就算了,那信就像恶作剧似的,里面就画了个鸡爪子!”
许昭然一愣,忙把楚玄歌的手抓起来,翻来覆去地探着她的经脉。
被许昭然抓着手的楚玄歌一脸茫然,想要问上两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半晌之后,许昭然终于结束了对楚玄歌经脉的查探。
她深深吸了口气,轻声道:“歌儿,那信你可还留着?”
“当然留着!”
楚玄歌点点头,又面带遗憾地跟许昭然抱怨:“本来我打算和阿琰一起研究一下的,谁知道前几日遇到点事儿,没来得及。”
她可不敢明明白白的把她和楚琰在护国寺被三色火凤追杀的事儿告诉许昭然。
当初下山她就是偷跑的,这要是给许昭然知道她偷跑下山险些把命丢了,恐怕今天她就要被绑回神医门了!
谁知许昭然瞟了她一眼,语气颇为漫不经心:“你是说,护国寺失火你险些在里面变成人肉烤串的事儿?”
楚玄歌演出来的恼意转瞬被错愕代替,很快那错愕又变成了尴尬。
真的太特咩尴尬了……
这尴尬的感觉就像是榴莲在水果堆里装模作样跟其他水果抱怨房间里味道大,结果被菠萝直接戳穿那味道是从榴莲身上传出来的一样。
直白而伤人。
如果现在楚玄歌脑袋顶上有一根血条的话,她很确定许昭然这么一句话就能给她直接从满血打成血皮。
“嘿……嘿嘿……”
她尴尬地笑着,颇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娘你都知道啦……”
许昭然又是神情散漫地瞟了楚玄歌一眼:“歌儿,你是不是以为咱们神医门这些年,培养势力的钱都是拿去打水漂的?”
“没有,哪儿能呢!娘您这话说的!”
楚玄歌一脸“我不是,我没有,您可甭乱讲”的表情看着许昭然,坚定地否定了许昭然的猜测。
她当然没有觉得自家培养势力花的钱都打水漂了,毕竟她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
“你那小脑袋里什么时候能想点儿正事!”
许昭然叹了口气。
幸好她当年说服了楚晟,二人并没有将神医门的重任交给楚玄歌的想法。
所以楚玄歌现今才能这般无忧无虑,行事作风总有一点欠考虑的感觉。
但是另一方面来说,许昭然也觉得可能就是因为她和楚晟决定不将神医门的压力推给她,这才导致了如今楚玄歌这一副总是很散漫的样子。
有时候许昭然也会有些担心,她将楚玄歌养成这个样子,是否会惹怒那位将楚玄歌交给她的大人。
她原本以为楚玄歌会是个极其难养育的孩子,结果楚玄歌意外的好养活。
不但如此,楚玄歌还是个极其懂事的孩子。
尽管在成长过程中,楚玄歌也时常会做出一些过于顽皮的事情。
可小孩子不就是如此吗?
在她还不是许昭然的那些年里,她与小孩子的接触是非常多的。
因此她非常清楚,楚玄歌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很平常的孩子。
多数时候乖巧可爱,少数时候顽皮过度活泼,时而很贴心,时而令人抓狂。
所以当初那千叮咛万嘱咐地保护好楚玄歌,反而成了她今日极为不解的任务要求。
“我哪有没想正事……”
楚玄歌这样反驳着,可是脑子却不知不觉飘到了还在她房中的栗凌轩身上。
接着她就有些纳闷,怎么今日的早饭这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