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苍白之血,人是会发疯的。
孟浩然平静的问:这里发生了什么?
吉尔伯特这个时候仿佛如诗人一般在吟唱:
1789年10月天空一片晴朗,无边的兽潮波及了整个联合王国!
人们纷纷诉说伦敦是最后的圣地,这里拥有可以治愈兽化病毒的古神血液苍白之血。
可是来到这里之后,什么都没有。
没有苍白之血,没有治愈教会。
有的只是没有白天与黑夜的血色月亮,有的只是锯肉刀,大斧、还有那可以斩杀巨人的大剑。
有的只是血腥的将身形隐藏在风衣中的残酷猎人,他们有的戴着皮质三角帽,有的将自己的头部包裹在了黄金打造的面具之下,还有一些将自己包裹在了一种奇异的黑色面具之下,那是一种前所未见的如同猪鼻子一样的面具。
还有一类猎人他们如同暗夜中的乌鸦,不过他们不猎杀外乡人,他们似乎只猎杀猎人。
孟浩然这时敏锐地抓住了一句话:整个联合王国都爆发了兽潮吗?
吉尔伯特发疯似的说:是的除了古老的东方整个世界都爆发了兽潮,伦敦是最后的希望,可是这个希望也灭绝了。
我一度将这个希望称之为亚楠,可是它破灭。
这个时候吉尔伯特缓缓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这是一个拥有的苍白的身形以及巨大脑袋的怪物,吉尔伯特的脑袋如同爆炸的菜花一般。
似乎曾经有人为吉尔伯特的脑袋上罩上了一层用来包裹的白布,不过现在这层白布早已经染成了血红色。
吉尔伯特发疯似的吼叫:我看不见,不论是那血红色的月亮还是太阳。
我只能闻到空气中的腥臭味儿,不,这股腥臭味我也同样不可能闻得到,那只是存在于我记忆中的一些片段。
来吧最初的猎人,杀了我。
与这种残酷的生存相比,死亡才是永恒。
最令人残酷的是,在这记忆碎片所组成的世界当中,我们是无法被普通人杀死的。
我们一遍一遍地参加的轮回,我们一遍一遍地遭受着猎人残酷的屠杀。
来吧,最初的猎人杀了我,让我体会永恒的宁静。
这个时候那放佛来自于宇宙的最深处,所释放的整个宇宙天然的频率组成的灵魂低语,又回荡在了孟浩然的耳中。
无论是在任何梦境中被最初的猎人杀死,都可以永久的超脱轮回。
因为最初的猎人可以同时存在于过去,现在和未来,被最初的猎人杀死就等于同时消失在了一切时空中。
如果非要形容这种能力的话,用你们世界时髦的话说这叫开挂或者是金手指。
这种能力可以让那些永远无法超脱轮回的猎物,在面对你攻击的时候大概率的会选择放弃抵挡。
孟浩然这个时候再也受不了这个声音了,大声的问:你是谁?
那股来源于灵魂的声音依旧在孟浩然耳边低语:哦,关于我是谁,这个问题非常妙。
我是时空连续体之外的存在,我是存在于这个宇宙所有时间和空间之外的存在,我不受任何的束缚。
我没有任何名字,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我只知道我是全知全视的存在。
我就像一台被赋予了强大能力的傀儡一样,不需要思考甚至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
哦,我是多么的可怜。
可怜的我此刻正孤独的坐在一扇门的旁边,请原谅我说谎了,实际上我是无形无质的,我无法坐在任何一扇门的旁边。
孟浩然最终举起了手中的斧头,终结了吉尔伯特。
在吉尔伯特死亡的时候表现的十分平静甚至没有说一句话,也许这位天生带有诗人血统的人已经厌恶了说话。
即使是在灵魂将要解脱的时候,也不愿意再多说一句话,这漫长的轮回中他已经说了太多。
也许吉尔伯特就是整个血源诅咒的缩影,关于灵魂与肉体究竟哪一个才是我们所追求的。
当漫长的生命是对人灵魂的折磨时,你是否会选择放弃自己的身体?
上位者究竟是以什么形式存在?
那些拥有了身体的上位者是否代表着进化道路上的失败?
这一切的谜团似乎都压在了18岁的孟浩然身上,也许这很不公平但是生活中又有哪些事情是公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