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动新域名早餐店铺谈话这一会功夫,络绎不绝的食客前来,少数掏钱购买的,多数都是用手机扫码,这新鲜玩意儿老两口不大会,忙碌了手头的生意,就跟张铃铛笑着自嘲,“跟不上你们年轻人咯。arl”
老两口没有多余的时间跟张铃铛闲聊,络绎不绝的食客多是熟客,买东西的时候也习惯性地攀谈几句,彼此笑呵呵的,气氛很融洽,食客们买东西也尽兴,老两口也觉得心里舒坦,一大早的忙碌都觉得很值得的。
一直忙到了早餐这一波生意时间段过去了。
老两口才有空来跟张铃铛说话,却发现张铃铛不知所踪,他们老两口不由地对视一笑,觉得现在年轻人没定性,这早餐铺子他们是没办法转让给有缘人了。
“老头子,那个大姐在那里,好像手里抱着什么东西,走过来了。”老奶奶眼尖,一眼就扫到了斜对面的街道,张铃铛抱着一包东西,走了过来。
悬着的一颗心,也松落下来了。
早餐铺子生意要想兴旺,吃得就是辛苦饭,每日起早贪黑,现在浮躁的社会,很少有年轻人愿意做这一行了,老两口这数十年积攒下来的客源,也不愿意他们没处吃早餐,转租的唯一要求,就希望对方也是做早餐生意的。
“老婆子,我看她要是有诚意盘下来做早餐铺子,我们转让费再给她少五千块。”老爷爷眯着眼缝儿,满足地注视着坐在外头小矮桌椅处吃早餐的食客们,想了想,就跟老奶奶商量道。
反正家里也不差这几个钱。
就是想要图个满足某种信念上的安慰感。老爷爷这段时日也看过不少人来问店面,只不过那些人都是开别的类型店面,他们老两口才一拖再拖,省的让这些年积攒下来的街坊邻居没地方吃东西。
“行啊。”老奶奶慈爱地笑道。
老两口谈话间,就看着张铃铛走回来了,怀里抱着鼓鼓的用报纸包着,袋子装着的东西,老奶奶跟她问道:“考虑得怎么样了?”
张铃铛把报纸放在早餐铺子内桌案垫板上,那垫板上还洒落着面粉,张铃铛把报纸解开的时候,手上也沾了些细腻的面粉,三下五除二,就将报纸解开了,露出里头的几捆百元钞票。
都是从银行刚提取出来的,张铃铛很有诚意地把钱摆在了老两口面前,才说道:“转让费六万,你们数数。”
老两口把家里的儿女几个认识字的叫了出来,拟定了合同,双方签字的时候,老两口还再度跟张铃铛确认了一遍要经营的类型,确认了是早餐生意,老两口才签了字。
还细心地把他们老两口的经营早餐铺子的独特口味秘方,都免费送给了张铃铛,免得邻里们以后吃不习惯。这早餐铺子的一切都是现成的,张铃铛可以次日直接使用,营业执照什么都省了申请的麻烦。
“我爸妈一辈子都在用心经营这处早餐铺子,我们几个姐弟都是靠着这家早餐铺子,有了读书的钱,有了现在的各自的好日子。”老两口大儿子一脸憨相,诚恳地说道,“他们现在身子骨大不如前了,我们这些晚辈又都有各自的营生,没办法接着经营下去,希望您好好经营下去。”
捡了大漏。
“放心,我会用心经营下去的。”张铃铛承诺道。就算她没有出去打听,也知道在别的店里,除了转让费,还有营业执照的转让费,各项费用叠起来,这家门店最少都得十万起步。
能六万全盘接下来,还接下来了这家老店的固定客源,张铃铛心里是对老两口跟他们子女的浓浓感激之情。
把早餐铺子的事情解决了以后。双方承诺将来老两口可以随时回来早餐铺子来义务打零工。约定了次日再来取钥匙,老两口经营着早餐铺子最后一天,张铃铛则是去辞退了工作。
原本是请假的。
搭乘了一班公交车,来到了酒店,领班何富华的也有些吃惊于她的到来,一身的职业工装裙,盘着发髻的丰韵身段四十上下的领班,走了过来,周身散发着不怒而威的气势。
“请假了,怎么还跑过来一趟,是有事情需要搭把手吗?”领班何富华关切道。
怪不得这酒店里,每个客人跟领班的关系,都很好。很多客人还会专程给领班带吃的来,处的就跟一家人似的。张铃铛也被领班何富华的人格魅力吸引住了,在原主有限的记忆里,这个领班知晓她孤儿院的背景以后,对她是诸般照顾的。
“领班,我想要辞职。”一番话难以切齿,张铃铛艰难地开口道。
“家里不是有个女孩子要养吗?辞职以后,你的生计怎么办?”何富华问道。
“我前夫给了我一笔钱,足够开一家门店。”张铃铛松了一口气,得到不是挽留不是恶言恶语,张铃铛接下来的话语就顺畅了起来,“我年纪跟着增长,再继续打工下去,也不合适了。”
“这种事,我也懂得。你既然有好的去处打算,我也替你高兴,会替你去跟老总说一声求求情,这工资也不会克扣你的。”领班何富华怜悯道。
“谢谢。”张铃铛感激不已。
事情办完了,张铃铛留着也觉得无趣,就想要离开,跟领班何富华道别了一声,没料到领班何富华亲自送她离开走到车站,还掏了两百块,塞给了张铃铛,“放在身上,应应急吧。”
领班何富华态度很强硬,张铃铛几番推拒,都没有办法拒绝掉。只好将两百收了下来,记下来了女领班这份难能可贵的情谊。登上车,透过车窗户,才看到女领班离开,背影多少有些落寞。
到了孩子放学的时间点,张铃铛去学校接了孩子,带着一块去了早餐铺子认路。这是她们娘俩的第一份产业,把孩子喜得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就好像从来没有见过早餐铺子摆的这些家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