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好,原来师兄照看的药草也能长虫子呢!”
顾浅轻悄悄的站背后瞧了一阵子,又突然发声,愣是把善知吓一跳。
她见状,更是得意。
双手置于背后,围绕着略微慌张的善知缓慢踱步。犹如抓到了重大把柄,咧嘴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一株药草是唤作惊鸿吧?听师父说它极为难得,能起到寻常草药的十倍效果。更奇的是:它只需每日傍晚浇水,晨起开花,冬天也不灭。师父都不让我轻易触碰的,怎的这会子竟长了虫子?···咦···,这还有好几条呢!若是师父知道,他老人家心爱的药草变成这样,也不知会不会气得揍人。”
顾浅说话间挑了挑眉,面部表情极为丰富。
反观善知,倒是难得一见的不淡定。握住药瓶的手攥得十分之紧,连关节都有些泛白。
“你个丫头,也敢威胁我了?”
顾浅见状,差点噗一声笑出来。与平日的淡定自若想比,他这位师兄此刻倒是少见的可爱。
“风水轮流转呀!师兄,不如你我做个交易,你把年末考试的试题给我,我就不去师父那儿告发你,互惠互利,你看如何?”
善知听闻,也没立即言语。
于是,顾浅就这样亲而易举的得到了题目的一部分。对,是一部分。
他善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深知顾浅那丫头鬼精的很。按照她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若是瞬间得到所有题目,还不立即反悔,翻脸不认账。毕竟,凭记忆而言,她是惯喜欢看师父啰嗦他的。
故接下来几天,她就更少去宠物店了。多半情况下一早起床就跑去百草堂,按照善知的指示看书。在书房里窝上一整天,到了傍晚再回去。
这天善知去城外采购药草,她也连着去了好几天,正好休息一天。整个人都瘫在院里的秋千上,太阳晒得人懒懒的,耳边偶尔传来夏冬忙碌的脚步声。
以及,远远传来的,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夏冬,将军走有几日了?”
顾浅似是想到了什么,睫毛闪烁了几下。
前几日,也就是她复习医术最忙的时候,蒙毅突然接到军令,要出关一趟,归期不定。自他走后,这院子里就很少有人来,所以也冷清的很。平日里除了她们几个,就是些风吹草动的声音。这会子却鲜有些热闹,故而奇怪。
“算上今日,已经三天。”
夏冬的声音冷清,听不出任何情绪。她惯是如此,顾浅早已习惯。
“噢···那采薇呢?还不曾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