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顾顾浅便领着夏冬和采薇回去,回去的时候不仅为看守的军大爷们带了些酒菜,还私藏了一些酒。
这漫漫长路,不知走到几时才算完结,若是没有美酒相陪,顾浅怕是要无聊死的。
这夏冬采薇都知道他们家的夫人可是贪杯之人,看起来弱柳扶风十分有气质,喝起酒来也是像个男人似的。
把饭菜给蒙毅送过去时,他正坐在帐篷里翻阅军书,见顾浅过去,本十分惊喜,又挨着旁人不敢有过分的亲密,只见顾浅手中握着的酒菜并非军营之中所有,便啰嗦了几句,让她不要老是往外跑。
顾浅见状,发嗲道:“这东游又不是我十分想去的,我只是出去吃点饭,吃饭乃人之常情,陛下总不应该怪罪于我。我又没有闯别的祸,若是天天闷在这马车里哪也不能去,可不是要憋死我了!”
蒙毅见管不住她也没再说别的什么,只是让她以后再出去的时候千万小心,最重要的是断不可透露陛下的任何行踪,顾浅见蒙毅松口,连忙笑着点头。
像不透露皇帝陛下行踪这样的事情,不用蒙毅提醒,她还是十分清楚的。
于是,此后的这么些天,他们虽然一直在路上,可顾浅也算是既开心又心酸,开心的是她每天都能领领略到祖国的大好河山,吃到各种不同的美味,喝不同浓度的美酒。并且每天都能偷偷摸摸的,趁着大家休息跑出去。
时而在大街上,时而在山林中溜达一番。
而不开心的,是越往前路越难走,眼看着车马劳顿,她的身体渐渐的也吃不消。由先前的没有感觉到后来的不舒适,再到最后的适应,这是需要一段过程的。
蒙毅日日派人过来问候,偶尔也有几次见不着人的。
这一日,顾浅心里心里憋得发慌,还是像往常那样急匆匆地便带着夏冬和采薇从营帐的一边溜出去了,士兵见是督造大人也没有拦着,只是派了几个人跟着。
可跟着的人哪有顾浅滑头,没走几步便将人甩掉,三个人再次去了一家酒楼。昨天刚经过一段山路,他们前天采购的酒早就喝完了,这一日没有酒可把顾浅给憋坏了,可不要好好的喝一顿!
于是叫来好酒好菜,三个女扮男装的家伙,好好大吃大喝了一番。
临走之际让人发愁的事情再次发生。顾浅向采薇使了个眼色,让她付钱。
采薇摸了摸口袋忘向夏冬,夏冬则是连口袋都没有摸力一脸无辜地将剑放于桌上:“我一向都不是管钱的。”
这下可好,三个人出来吃了这么多饭,却一两银子都没有带。
顾浅偷偷瞄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店小二,就跟看贼似的盯着他们三。
眼瞅着就要换进来几位打手了,突然有人拿这把扇子突然走了进来。
顾浅的眼神,从那人进门起便盯着,她觉得眼熟到不能再熟,仔细思索方才想起他便是那日在酒楼遇到的张良。
当时她觉得张良这个名字听来实在熟悉,却又想不出在哪听过。
说来也实在是巧合,他们连走了数日竟又在这里遇到。
顾浅瞧着那人发呆,耳旁不断传来采薇以及夏冬同店老板商议的声音。
“老板,你看看我们三真的不是吃白食的人,只是这次出来的匆忙,没有带银子,你就让我家公子先回去,届时她一定会派人送银子过来,你若不放心,我与这位小兄弟留在这里跟你当个人证。成不?”
“你以为我傻吗?你们三一瞧就那位公子身份高贵些,他走了,可就是走了就是不拿银子回来救你们俩,我难道还要再多养两个吃白饭的不成。这亏本的买卖,我可不干!要我说,就让你们公子留下来,你们会去拿银子,再来将他赎回。”
“你……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