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可是有什么不妥?”夏冬双手抚着的剑,有些不安宁。
顾浅被问及问题,这才稍微收了收心神:“何出此言?”
“你方才一下马车我们就看出来了,就跟掉了魂一样,只是路上人多眼杂,我们也没有问你。小浅,可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采薇也跟着道。
顾浅摇了摇头,只觉得脑袋里混混沌沌的一大堆不是特别清楚。而且,自从她在丽妃的马车里做出那样的决定之后,也就预示着,此次随军出游,她再也没办法只是单纯的吃吃喝喝聊聊天了,而要担负起更重的担子。
几个人方才回到马车里,顾浅就翻出箱子里压箱底的一瓶酒,对着嘴吧咕噜咕噜大喝了几口。又仔仔细细喘了好几口气,这才恢复了一点。
这压箱底的酒是年前她与青竹师父一起酿制的,酒劲大的很,只需几口,人就会大醉。这不,几口酒方才的下肚的时候她还觉得挺柔和的,一到胃里,就上了头。
“我先睡一会儿,你们都不要叫我。对了,若是将军问起,千万不要提到我去找过丽妃,明白了吗?”
采薇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端了杯茶水放下就与夏冬二人退出了马车去。
早先不多时发生了刺杀事件,陛下震怒,以至于东巡的车马都停了下来。前面已经开始搭建起了简易帐篷,大概是想吃过午饭再赶路的意思。整个队伍里乱糟糟的,来时的威严与壮阔已经少了很多。
夏冬让军大哥将马车往路边的大树下移动了几步,眼看着军大哥也开始困得打盹。她与采薇二人也不再多说话,靠着树荫坐下休息。
“这荒郊野外的,队伍停在这儿,确实要把人给憋坏了!”采薇甩起一根小芦苇条,在地上晃了几下:“就连我都有些着急,可别说是小浅了!”
夏冬摸了摸鼻子:“那也没办法,陛下已经命人严查,最近就算憋死也不能再随意出去走动。”
采薇虽还是觉得无聊,可毕竟性命更重要,也没有再接着反驳什么,只眉间涌现出了几分疑惑:“你说,这刺客的胆子倒也是真挺大的,还真能想一出做一出。”
二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外面始终乱糟糟的,太阳透过树荫照在人的身上,反而显得很舒服。懒洋洋的,眼睛逐渐睁不开,现在的就算发生天大的事情也比不上睡觉来的重要。
于是不一会儿,二人便也就睡了过去。
中午十分,蒙毅抽空从陛下那儿过来了一趟,说是奉命送些酒水过来。不料,却只看见主仆三人,连着赶车的统统都昏睡了过去。
若是不了解情况的,还当真以为大家是被下了什么药。
他站了会儿,不忍打扰,又闻到车内有很重的酒味,这才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刚准备离开,就只见顾浅翻了个身,呢喃了几句。
连着被子也翻掉在地。
他又帮着盖好被子,手不经意间碰到姑娘的额头,惊觉:好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