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匀称的指节放在膝盖上,很自然的垂着。
“姑娘你生得好看,都想瞧瞧。”
他说的是实话。
女子不知是酒喝多了的原由,两颊泛起绯红。
“那你让他们进来瞧个够。”声音很淡。
楼决挑着眉稍,霸道不羁:“不行。”
空气都弥漫着一股霸道专横的侵略气息。
咻的一下。
他将手中的碎石扔向众人,随即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不不王爷我们这就走”众人一拥而散。
拂乙起了身,垂下眼帘,浓浓的羽睫盈盈一眨:“走了。”
楼决看向那张绝美的侧颜,有种说不清的微妙感觉。
“本王送你。”
“改日再来。”拂乙跃步跳下屋顶。
月白色的发带随墨发飞扬,冷漠不可一世。
周身有一股难以磨灭的锐气,让人难以驾驭。
楼决望着那抹渐渐消失的纤影,又白又冷又干净。
仿若洁白的金樱子,生长得极野,张扬又带刺。
楼决唇角微扬。
金樱子花,白色。生长在山野,枝杆都是毛刺,白得张扬白得带刺,看起来又很干净。
另一边,阮氏趾高气扬地带着众人来到后花园的阁楼。
野丫头居然欺负本夫人的仪儿,忘了这相府的当家主母是谁了吗!
阮氏一手支着腰,一手抚着丝帕:“都给我摔了,把她们的东西砸了,让你个野丫头欺负本夫人的仪儿!”
小菊拦了起来,气得鼓鼓的:“大夫人,你太过分了!”
表小姐可吩咐了,这阁楼要看护好,谁都不许进。
“哟哟哟!来人,把这个出头鸟儿给我架住。”
小菊被两个身形魁梧的麽麽架了起来,双脚悬空,愤怒地向那阮氏挥手舞脚。
“放开我你们也就是趁表小姐不在才敢如此,你们太欺负人了!”
阮氏有些心虚的开口:“你以为本夫人怕了她陆衿不成,我可是相府夫人,本夫人有什么不敢的?!”
虽说是乡野出来的丫头,那眼神太犀利太吓人。
在她面前,气势总是低一筹。
阮氏一想到就讨厌,笨拙肥圆的手上来就给小菊一巴掌。
欺负你的小跟班总行吧。
“你这贱碧,在我相府中拿钱当差竟吃里扒外,李麽麽马上将这贱碧卖去勾栏。”
小菊直接被横空架了出去:“放开我!”
阮氏扭了扭粗腰,哼的一声携着家仆们回了前院,犹如斗胜的大公鸡。
拂乙回阁楼之时夜已深。
阁楼一片狼藉,那话多的小丫头不见了。
想都没多想,直接上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