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拂乙赶了过去,欲想上前。
雁如烟伸手拦住了拂乙,现在她可是新秀,很是骄傲:“陆衿,你干嘛!”
“救人。”拂乙神色平淡,一个表情都吝啬给。
众官员们内心呵呵。
这漂亮的白衣女子想出风头想疯了吧。
纷纷嘲讽拂乙。
“这位姑娘,圣沅太后病危,女娃家家不要胡来,太医待会就到了。”
“姑娘赶紧走开吧,切莫扰了圣驾。”
御史台谏大夫张大人怒声呵道:“这可是皇宫,可不是你出风头的地方!”
“陆衿同窗,你莫要装了。”
“…”
楼决将一旁案上的酒水泼向众官员,流露着浑然天成的权威霸气。
黑如深潭的双眸扫了过来,笼上一层嗜血的寒意,如匕首一般。
冷声开口:“不会让路吗。”
众官员与学子连忙哆啰的往后散开,朝楼决跪地低头。
给拂乙让路。
沅帝正扶着圣沅太后,惊慌的面色终是回了神,他怎么忘了,这有个高手。
沅帝欣喜的看着拂乙:“拂…你快过来。”
拂乙指了指后阁:“里面,找太医将三棱银针拿来,其余人走。”
声音很淡。
透着一股摄人的冰凉,很是不近人情。
众人下意识的抬头瞧了瞧,莫名畏惧的看着拂乙。
他们却不自知为何让人心底对她产生畏惧。
楼决抱起圣沅太后,向拂乙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去了后阁。
此时。
沅帝厉声的开口,带着慎怒:“张何跪到今夜子时,罚俸一年。”
那两个刚刚话很吵的官员不明所以的忐忑地磕头谢恩。
众人面面相觑,不是,皇上就这么相信那女子,和皇上认识吗?好像还与三王爷很熟的样子……
懂的人都懂,不懂的人还是不懂。
沅帝把众妃嫔与皇儿拦在了外面,只让太医送了银针进去。
宋妤媛暗暗不悦,扭曲着脸。
宋妤媛站了出来:“父皇,怎可随随便便就让一丫头医治皇祖母,那丫头就是个乡野来的,父皇还请将她治罪。”
沅帝怒视了宋妤媛一眼连带栩王。
栩王将宋妤媛扯到身后,紧捏她的手腕不松开,没脑子的没见父皇有多信任那白衣女子吗。
栩王的生母端妃见势缓缓的解围:“皇上,栩王妃也是担心皇太后的安康,毕竟此女子来路不明,如若胡来可是会加重病情的……”
沅帝负着手,双目望着后阁里头:“朕信她,她有这本事。”
如果连庆门十三针都救不活的人可以直接埋了。
官员一众皆跪在宴请殿外,圣沅太后晕倒谁也不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