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决柔情地点了点头,翻开奏折,执笔:“赶紧回去听学,莫落下了功课。”
“我爱去不去,少不了这一天。”拂乙双手叠于月匈前,背着身靠在案前,一脸嚣张。
她觉得这书房极好闻,有些不想走。
楼决拿起另一则奏章,埋头略略沉吟:“教你的夫子都要气出病。”
那两个墨守陈规的还真是能容忍于她,对她如此之好,想去就去,不爱来啊,随便。
好像已经拿她没办法了是吗,天大地大他的乙乙最大。
“习惯就好。”拂乙偏着头漫不经心地冲他轻眨着眼眸。
似在警惕他,你也要习惯。
“一会想去哪,忙完带你去。”楼决抬眸望着她,眼里仿若星辰的光。
“我去让人捉药。”拂乙避开了话题,走了出去,“病没好少出去祸害人。”
许久。
王府众仆人鬼鬼祟祟地围在膳房,看着那绝美的女子亲自煎药,忙前忙后,很是格格不入。
美得不像话,这粗活哪是仙女干的。
每每众仆人欲想向前帮忙,那女子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又把他们劝退了。
他们在窃窃私语着,都知道那白衣女子下棋很厉害,夜惊鸾也被她奏响了,配他们家王爷妥妥的。
突然。
一道厉声响起:“出去!”
与生俱来的王者威严,犹如晴空惊雷般,众仆人吓了一跳,抚了抚胸口急忙窜开。
黑色的绣金蟒袍慢慢地移步靠近那抹纤白的身影。
拂乙转身将案板的药递给他:“每日三次,喝三日。”
楼决毫不犹豫地接过,他的乙乙亲手煎熬的药,宝贝得很呢。
一饮而尽,猛地脸色一惊,眼神骤然一顿,苦辣到胆汁,这哪是药。
拂乙笑了起来,第一次笑得那般豁达开朗,似是拢着半世的烟雨。
她故意开着最苦的药方,昨夜谁扔她来着……
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