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方悄咪咪地靠了过去,凝视了拂乙好一会,瞬间盈满笑意,问道:“当真不用吗?”
拂乙睁开双眸,略显尴尬的撇开脸,脸颊红潮依稀可见。
到底在想些什么,脑子竟是那人…
毕方双手括在嘴边,轻声细语道:“主子若想知道,属下可以去查,无妨的”
小意思,就没有他们谍者查不到的事。
拂乙拿起案上的账簿扔向毕方:“滚。”
毕方利落的接过,掩面而出,眸底喜滋滋,小乙啊小乙,你变了你变了你变了。
拂乙懒散地起了身,靠近窗外,支着脸,没有目标的盯着一处思索着。
去了那么些日,兴许不会出任何事吧,南国与沅国关系那么紧张。
拂乙挺担心楼决会不会被南国的人暗里追杀。
那南皇可是最喜欢干这种暗箭伤人的事,拂乙很想调查他的行踪,好派人保护他,又觉得太唐突…
楼下是繁华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络绎不绝。
突然。
人群中有一妇人跌倒摔地,众人纷纷慌忙散开。
“快,快,快让开。”
“这怎么回事…”
一妇人哀求的跪在地上大喊:“救命啊,谁能去请个大夫。”
“我孩儿在郊外被蛇咬了!正要前往医馆,他撑不住了,再不救,命可救没了!他才七岁啊,求求你们。”
喊得撕心裂肺的打断了拂乙的思绪,拂乙好奇地望了过去,地上昏躺着一六七岁的小男孩,瘦瘪瘦瘪的。
拂乙挨了身,垂着眸转身走出去,正要打开房门。
毕方正好拦在门外,那患者人躺在千璃裳门口不远处,他也是知道。
“主子,莫要亲自去,我差人将他送去寻大夫就行。”
他们的小祖宗怎可屈尊给他人医病。
“无碍。”拂乙垂着眸,移了脚步。
这时,毕方也坚决的移了过去,挡住拂乙的去处。
“主子,人群诸多,万一被有心人识破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毕方胡乱说了一堆,就是硬要阻拦。
麻烦他们不怕,解决容易,毕方就是不希望拂乙去。
这沅国人当初各种辱她鄙夷她,凭什么让他的小祖宗伸手去救他们,他们没资格。
“不怕,杀了便是。”拂乙脱口而出,没有感情。
毕方硬着头皮伸手拦住了拂乙的去向,愤怒得复杂难明。
“主子,我讨厌他们,你护着他们的家国,他们却总是三番五次诋毁你欺你!”
“如若不是卜娘忍不住暴露你的小身份,不然现在这京中还有更多人羞辱你,他们凭什么!”
“小乙,他们有什么资格得到你的救治!”
拂乙顿了顿,抬了抬头看着毕方:“我是…医者。”
“你不是医者!你是我们敬着宠着的主子,谁都不配你出手!求你不要管他们!”
毕方歇斯底里着吼道,眼里尽是血丝,像只被逼急了的狮子,他对这沅国的人厌恶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