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乙收回了目光,问向他:“没睡好?”
楼决微微挑眉,声音夹带着丝丝磁性:“本王,认塌。”
拂乙哦了一声。
正好端洗簌盆进来的婢女齐齐看着楼决发呆,太俊了,那张脸俊得让人移不开眼,那挺拔有型的身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尊贵权威,真不愧是传说中赫赫有名的三王爷。
令他们大饱眼福,简直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楼决才注意到被人肆无忌惮地盯着,还在小混蛋的面前,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这淮州城就是克他!克他!
拂乙忍不住勾了勾唇,“你们先端过来给我。”
几个婢女才回了神,微微欠身:“诺。”
在这淮州城,要属他们申府最有威望,城里的官员都要对他们申府低头喝腰。
面前这位绝美女子是他们老爷敬重的人,她们自是不敢怠慢。
当然她们并没有查觉到这两人的端倪。
淮州城五里外的小茶棚,馆外高挂的白旗迎风耸立。
四周寂静,只有一抹洁白冷漠的身影,透着阴深,让人不寒而栗。
这时。
“吁”小厮僵停了马车。
馆外停了一辆马车,马车下来的男子身着白衣,长途车马劳顿,男子虽说有些疲倦,可眉里眼里尽是满满的笑意。
一张温润秀雅的脸,眼若桃花,浅浅微咪,流畅的长发一半披散,一半束缚,套着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
南国皇帝,南渊。
他喜欢一个爱穿白衣的女子,之后他便喜欢上白色。
空旷的茶棚里,方形的木桌前,一抹白得扎眼的纤影,背着身,墨发散于腰间,随风飘动,透出不近人情的冷漠。
南渊提步坐了下去,欣喜地看着对面的女子,“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估计沅皇还不知道吧。”
拂乙不语,也没看向他。
南渊自己倒了一本茶,开口乞语:“拂乙,帮朕好不好?”
拂乙轻抿了一口茶,冷声回绝:“不帮。”
南渊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眉眼里尽是期待:“想要什么朕都给你,哪怕是朕这个人,南国的后位朕至今都留给你。”
这一年,那张绝美的脸无时无刻都清晰的回旋在他的脑海里,压抑不住心中的念想随口说了出来,手心竟有些抖。
拂乙依旧不为所动,眸底深处道着不屑。
“拂乙,朕痛恨她!只有你才能帮朕对付她。”南渊口中的她自然是军枢密院的院首。
拂乙顿了顿,打趣道:“她有那么可怕吗…”
“她比你还乖戾无事,简直就是狡诈阴险!她就不是人!”南渊捶着额头,一想到那沅国的院首脸上尽是痛恨烦躁。
他一路来沅国畅通无比,有时候都怀疑是不是又被军枢密院的院首下了套!
他将商家商队扣押明面不止是为了威胁拂乙也利用了她。
谁人不知江南商家是拂乙的人,拂乙护短,谁都碰不得,绝不会任由他们出事。
他将南国封城目的就是想瞒过军枢密院的院首,偷偷来淮州控制铁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