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只加了两克,只为了防止南渊发现,不能加太多,这玩意在外头干燥处还是响的,但在这里加上空气湿度的影响加上那两克的硝石它绝对响不了。
楼决当然知道火药的性能,眸中尽是掩不住的欣赏,也不知是那军枢院首还是拂乙的鬼点子。
忍不住夸赞:“你主子还真是有谋略。”
楼决这么由衷一夸,申胡子显得更骄傲了,阴深的挑着两条粗大黑眉,一一介绍开来:“王爷,不觉得这洞里有些冷吗。”
“王爷且看,”申胡子用一旁的木头用力一插地面,漏出些许湿沙,“我们这四周都埋了湿沙,这洞中的湿度早已升高,这炸药就不会有任何作用了。”
里外夹击。
淮州城所有的铁矿区也都是由申胡子一人掌管,这药包他的人早就发觉,依旧睁一只眼闭一眼,看不见,你们尽管藏,跟他们斗?
呵呵。
怕是没见过人间险恶。
楼决其实早已发现种种迹象,还是静静地听申胡子卖弄讲解着,半响,问道。
“你主子是拂乙还是军枢院首,嗯?”
“…”
申胡子不语,就这么咪着眸笑着,笑着这个运气好到爆的三王爷,要是让你知道你想娶回府的是个什么样的绝世女子,你定会自行惭愧都不敢娶呢。
楼决见他不语,轻嗤一笑,“拂乙是吧,申副会长。”
楼决比谁都了解拂乙,这就是她的作风。
她明明有实力进行阻止,只需她一声令下,她身后的势力一出动,就不说这火药能不能出现在沅国,你南渊进不进得了沅国都不一定,如今被抛尸在何处都不知道。
可她就不走寻常路,南渊你尽管大大方方的来,她偏不阻止,她就要跟你玩,玩到你肺炸。
阴险,狡黠,乖戾,智谋超群。
还很野。
楼决都有些可怜南渊。
南渊此时就像那被关在超大笼子里的老鼠,你尽管窜来窜去,拂乙就这么不咸不淡的在笼外看着你蹦哒,你还不自知。
“呵呵。”申胡子依旧笑着,不回答,这点真不算什么,他跟拂乙五年了,手段谋略绝非常人能及。
就是想笑,笑王爷你太幸运,笑王爷你祖坟冒青烟。
楼决犹豫了一会,憋半天话才从嘴里挤了出来,“只是拂乙她为何不亲自来淮州。”
申胡子依旧嘿嘿笑,内心他猫猫的,不是在老子家里吗。
楼决依旧自问自答:“莫非她儿女情长去了?”
申胡子一副你猜中了的样子,点头微笑。
“那本王就放心了。”
楼决心里头的疙瘩消失得无影无踪,邪魅的勾了勾唇,弧度上扬,那张勾人的面孔越发的俊朗,如那耀眼夺目的星辰。
申胡子突然一怔,浑身上下都散发王者尊贵的王爷一温柔,一笑,竟让他一个大老粗都觉得俊得无与伦比。
难怪主子会看上他。
难怪这两日府上的丫鬟跟发了情一样。
申胡子拿过他手中的火药炸包埋回了原处,拍了拍手:“王爷,他们呆会还会重新检查有无差漏,咱们走吧,让他们闹去。”
申宅。
二人刚踏进家门。
府里只有奶娘一人跪着,头上都是血迹:“老爷,小公子不见了!呜呜”
奶娘都把头磕破了:“老奴只是一个不小心,就…就不见了,老奴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