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操练的禁军懵的停了下来,驻足望着那群看起来很声势浩大的学子们。
领头那个白衣女子大摇大摆的,简直像来游玩的…
“头儿,那不是黔学书院的学子们吗?”
“他们来这做甚?”
“咱也不晓得,过去瞧瞧。”
寿康宫。
宫麽正在给圣沅太后安揉筋骨。
“再用力些,”圣沅太后正躺在摇椅上,双眸闭着养神,“对,就是这个劲儿”
楼锡像疯了般冲了进来,脖子上的青筋涨得快要裂开,“皇祖母,锡儿的侧妃要被那陆衿手刃了!救救锡儿呀。”
“出了何事儿?”圣沅太后示意宫麽停下了手,问道。
“皇祖母呐,陆衿她光天化日绑了乙啊。”楼锡一瞬就跪了下来,磕头,“三弟简直太纵容她了,皇祖母您一定要管管!”
圣沅太后睁开双眼,看向楼锡,“她将人绑去了何处?”
楼锡:“回皇祖母,去了禁军兵校场。”
宫麽扶着圣沅太后起来,缓缓迈步,“备撵,哀家要去瞧瞧。”
“皇祖母不可放过她,她还扬言说要刺杀父皇,依锡儿看,三弟怕是想谋朝篡位。”楼锡连忙跟了上去。
圣沅太后用力的笃了几下拄拐,大声斥喝道,“荒唐!不可胡乱议论你三弟。”
她倒是听说了,谁刺杀皇帝还四处扬言,哪个杀手这么蠢的,无非就是诓骗人的把戏。
语气就是太狂了些,竟拿皇帝开玩笑。
雁如烟与李琼仪被绑在射箭场的靶子桩上,面色白得胭脂都盖不住。
学子们都围观聚在一旁,好奇心太强。
李琼仪看着一旁仿佛在瞎摆弄弓箭的拂乙,脊梁冷汗连连,带着哭腔,“你会不会射箭!”
“嗯…”拂乙微挑着眉,又痞又冷,摇头说道,“不会。”
说完还故意给手中的弓箭掉落在地。
李琼仪脑子简直吓成一片混乱,惊恐万状瞎挣脱着,“你就是个疯子,连弓箭都拿不稳竟然拿我来当肉靶子,我要是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雁如烟眼里的泪花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可怜极了,冲着不远处的禁军大喊。
“你们快过来救我,我是太子侧妃,她是奸细,快把她拿下,重重有赏。”
林鸣生直接用棉布把她嘴给堵上,“喊什么,太子侧妃有什么了不起的。”
“唔唔”雁如烟全身冒着虚汗,止不住的哭。
拂乙又接过林鸣生递过来的另一把弓箭,直逼李琼仪的脑门,对准,冰冷摄人的眸子缓缓的盯着她,一字一顿地开口。
“往后,还敢进去吗。”
那日淮州回来后,她连夜让毕方把阁楼里头的用品全部换成了新的。
她讨厌别人碰过她的东西。
洁癖。
李琼仪连忙闭上眼,疯狂的摇头,“你别开弓,我不进了,我不进了…”
没等李琼仪说完。
嗖的一声箭响。
“啊!”李琼仪吓得尖叫。
只见,拂乙射出的箭矢精准的扎进左处的墙上。
林鸣生看着李琼仪扑哧一笑,“我的李大小姐,往常不挺能作的吗,瞧你那样,吓唬两下都怕得半死。”
李琼仪怯怯的睁开双眼,看往一侧那盯在墙上触目惊心的箭矢,“陆衿,你故意吓我!我要告诉我爹爹,把你赶出来我家门!”
“你爹爹在家数银子。”
拂乙又将弓箭对准李琼仪的眉心,很随意的动作却夹着一股凛冽的杀气。
她派人秘密送了两箱珠宝与银票给李宝荣,也不知他数完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