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宁母腹中已怀胎儿,欲想寻死,被沅帝救了下来,隐姓埋名安抚了二十年。
宁小先即是宁母与陈王的遗子。
沅帝怕往事暴露于众对宁小先伤害太大,这么些年,宁小先的存在很少人得知。
陈王至今还被关在死牢二十年了。
英招:“主子,江浙一带的盐商都是陈王的旧部,他们添油加醋歪曲事实告知宁小先他的身世,哄诱宁小先助他们从死牢救出陈王。”
愈扬子:“一队沈宗也是陈王的旧部,要把他们都杀了吗?”
拂乙合上卷宗,了望这屋里三三两两的人,“怎么动不动就想着杀人。”
他们皇室的事她不想插手。
可是偏偏沈宗不走正道,还要拉扯上她的军枢密院。
英招被她看着有些慌,“不…不杀,是属下多嘴。”
拂乙起身,将卷宗一张一张的扔进火盆里,“今夜,就将那些人的计谋告知沅帝。”
宁小先,她终于想起来了,之前城中传她与宁小先有奸情的时候。
宁小先在乾沅殿苦苦哀求沅帝将他是沅帝近身护卫的身份来为她洗白冤屈。
难怪沅帝犹豫不定,当时沅帝若昭告天下,宁小先这个宁姓加上是沅帝从不露面的近身护卫身份,那些老臣想想都能知道些什么。
宁小先的生母就是姓宁。
难怪这些年宁小先的存在极少有人知晓。
英招看着拂乙的背影,询问,“其实杀了陈王,哪还有那么多事,这沅帝心太软。”
拂乙烧完最后一张卷宗,带着警告的语气,“沅帝杀与不杀,你们都不要出手。”
沅帝是不会杀陈王的,她了解他。
她现在担心的是宁小先会如何抉择。
英招颔首:“诺。”
拂乙想了想,“吩咐下去,不要让对方把宁小先的身世暴露于众,对方定会拿这个威胁他。”
一字一顿,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届时,谁知道就杀谁,一个不留。”
昭阳宫。
奢华的凉庭里。
叶筝筝落落大方的欠身行礼,“拜见贵妃姨母。”
辛贵妃放下了手中的书籍,悠悠的问,“你的伤可好些了?”
叶筝筝抚了抚眼角,还好今日上的胭脂多,遮得也差不多了,“回贵妃姨母,过两日应该好了。”
毕竟过两日就是冬至百花节了,不好也得好。
这一次她定要大放异彩…
“难得你一片孝心,”辛贵妃小饮了一口玫瑰露,看了叶筝筝一眼,虽说长得没那陆衿好看,身份倒也上得台面,“你的伤要好好养,过两日的百花节,你随本宫一同主持。”
叶筝筝内心雀跃不已,面上也没表露什么,“好的贵妃姨母。”
这就代表着,过了百花节,她就是辛贵妃内定的闫王妃了。
辛贵妃瞧了一眼叶筝筝袖口若隐若现的小瓶子,问道,“你这手中带的什么?”
叶筝筝掏了出来,“回贵妃姨母,这是创伤膏,陆姑娘昨日又在大道上与人打斗,不知受伤了没,筝筝想去探望探望她。”
“她都将你殴打成这样,有什么好瞧的,她能死了不成。”辛贵妃烦躁的捏着眉间,她怎会不知道,她的决儿还去大理寺把人光明正大的捞出来。
辛贵妃现在越听她的名字心越烦,连她的那个侄子辛小少爷都被她带坏了。
叶筝筝笑了笑,很大度,“筝筝不怪她,往后都是要一同服侍决哥哥的,昨个儿今要是没有决哥哥,她都要被关进大牢里了,挺可怜的。”
这话里话外,要是没有她的决哥哥,那陆衿早被幽禁大牢了。
“她还不是仗着决儿的权势胡作非为,”辛贵妃示意叶筝筝坐下,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