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岩玫忍着痛,抬起一手向李欢槐求助:“救救我的孩子,他是无辜的”
无辜?
如果不是他,她还不会亲自来这一趟。
眼前一片雾蒙蒙的不清晰感,孙岩玫看不清楚李欢槐的表情,她是在冷笑吗,她因为知道她身体特殊不能摔跤,所以故意出其不意将她推倒?
人的心怎么可以这么坏,孩子有什么错,她这般恶毒是宗家人授意?宗慕晨呢,他知不知道这件事?
迷迷糊糊的,孙岩玫看到李欢槐跨过她上车,恍惚间耳边有什么人的脚步声,好像是认识她的人,他似乎有点慌乱,还紧张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伴随着小腹的胀痛感,孙岩玫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若说看见孙岩玫摔倒,她痛苦的皱着脸像她伸手的时候李欢槐尚且还有点罪恶感,当时间一分一秒划过,孙岩玫的脸色变的愈发苍白,预料到一条生命即将在她眼前流逝的时候,李欢槐从慌乱转为镇定,隐约似乎还有些与环境不符的愉悦,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为什么要有罪恶感?
可笑愚蠢的孙岩玫,她竟然对她说救救她的孩子,以为她不知道她怀孕,看在孩子的份上会可怜她把她送到医院?
怎么可能,她是这世上最希望孩子死掉的人,救救他们,想来这是她这辈子听到的最大的笑话了。
她和她过招,你来我往的互相挤兑,但她从头到尾没有提过她怀孕一事,即便以后有一天宗慕晨知道了今天这事,她不是故意的,主动认个错卖个乖没什么大不了,所以,有什么好慌张和罪恶的呢?
想明理顺,李欢槐怎么来的卫城又怎么回去,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在刚到宁城的时候就给宗慕晨打了一通电话。
“慕晨哥,你在哪儿?”
宗慕晨亲自盯着家装公司换家具,才刚刚都结束,长腿翘着闲适的搁在茶几上,还没有休息五分钟,李欢槐的电话打了进来。
“在家,怎么了?”
李欢槐刻意停顿了几秒钟,而后表现出谨慎又不好意思开口的犹豫:“慕晨哥,我今天听到我哥和许初彤打电话,有件事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和你说?”
宗慕晨吊儿郎当的晃了晃大长腿,“什么事?”
李欢槐这个那个的又是纠结了好一阵方才开口:“慕晨哥,许初彤说孙岩玫怀孕了,但她让大家都不要告诉你,那她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啊,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你们都结婚三年了,早都该要个小朋友了,感觉她把孩子当累赘了……”
悠然晃荡的大长腿停摆,宗慕晨猛然从沙发上直起身子,“你说什么,孙岩玫怀孕了?”
语气中期待和兴奋的因子穿过手机听筒清晰的过渡到李欢槐耳畔,让她再一次确定了今天果断推下孙岩玫的决策万分正确,宗慕晨真像一个古时候色令智昏的昏君,她说这些话的重点是孙岩玫不想要孩子,他以为是专程打小报告和他公布好消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