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织年不信,仰着头看向她:“你肯定就是故意的,留我一个人在那儿。”
贺夫人挑眉,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昨日是娘亲草率了,不过那种情况实在是尴尬得很,我让人给孟悸送了帖子后,委实没想到还会有人来。”
“你也知道尴尬啊,我都恨不得原地升天!”贺织年现在想着昨日的事还浑身起鸡皮疙瘩。
贺夫人将小碗米粥放在了她手上,笑得欣慰:“那又怎样,你不还是应付过来了?”
贺织年挠挠头:“可我骂人了。”
“我听管家说了,骂得好,对这种人没必要忍着。”她低声:“一味的仁慈善良,甚至是大度忍让只会让别人觉得你好欺负,所以有时候不能软弱,你要学会用有利的条件保护自己。”
贺织年明了似的点头,捧着碗喝了粥才道:“我记得昨天下午我去了孟悸那里,为什么今早在自己房间醒了?”
“那儿。”
她指着床头的一件月色的白袍。
贺织年愣住,又摇了摇头,没印象。
贺夫人拉过她在铜镜面前坐下:“你醒来时不清醒,他送你回来的。”
不清醒?所以她昨天又睡傻了?
贺织年倒吸一口气,她在没什么意识的情况下应该没做什么吧这也太丢脸了
她娘已经给她梳好了一个发髻,发间插着根刻着小花的银簪。随后又拿了套桃红的衣裳塞在她手里道:“今日的百花宴让三秋跟着你,娘还有事,就不陪你了。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一定要找你爹。”
贺织年应下,见她走后忙唤了三秋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