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悸收回了剑,神色冷凝却难掩他眸底嗜血的疯狂,
一个晃神的瞬间就已经闪到许逢时身前,骨节分明的大掌掐在他脖子上。
明明没用什么力,可许逢时却猛的吐了口血,瓷白的牙齿染着鲜红的血迹,在夜色中诡异阴森。
“生气了?”
就当他以为会命丧在孟悸手上时,他反而松了手,拂袖离去。
身后的人将许逢时扶起,低声道:“少主您怎样?”
“滚开!”许逢时将人推开,冷哼:“孟悸啊孟悸,你居然会因为一个小姑娘乱了分寸”
贺织年躺在草屋里,脑子迷迷糊糊的十分不清醒,她已经几日没吃东西,加上身上化脓的伤口,此时已经命悬一线。
阴暗的屋子里散着潮湿的气息,格外难闻。
房门被推开,她蜷缩着的身子猛的一颤,下意识的将自己收紧。
这几日的折磨已经快令她精神崩溃。
阳光洒了进来,并没有前些日铺天盖地的打骂,她颤巍巍的往外面看了一眼,不是那两个凶神恶煞的丫头。
而是
贺织年突然落了泪,缩着身子却起不了身。
下一刻她被人猛的搂在怀里,熟悉的气息迎面而来,贺织年哑着嗓子艰难的喊了声“爹”。
贺谦的神情难得的怔住,一向沉稳的人此时却红了眼眶,低了声:“没事了,我在,我在。”
“没事了”
“爹”贺织年无力的躺在他怀里,终于撑不住的晕了过去。
贺织年被带回府上时,贺夫人见着她的样子再次失了声,眼泪无声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