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玉自己都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哪里会照顾人,就将人往府里一丢,自己跑出去与周振宇等一伙风流公子玩闹了许久,这才刚刚想起那被自己丢在一旁的孕妇,就随便找了家药铺打算买副安胎药回去交差。
没想到这药铺的管事竟是个小孩,不过,君清玉也不在意这些,她只需要保证云景辰那小妾在自己手中死不了就行了,谁管她肚子里的孩子。就算这孩子留下来了,等风头一过,就穆飞缨那善妒的性子,也不会让这孩子多活几天。
容邾却是皱了皱眉。
这名客人要买安胎药,自然是为了已有身孕的妇人,安胎药他当然是开得出来的。
但他在医药上涉及许多,对于妇科却也不太精通,怀有身孕之人情况最为复杂,没见到脉象,他不敢随意冒险。
他想了想,认真道,“抱歉,我不能开这帖药。”
听了他奶声奶气的话,君清玉嗤笑出声,“不能?是开不出来吧!行了,随便喊一个学徒出来也行,本小姐没时间跟你在这耗。”
“不是……”容邾争辩道,“没有把脉之前我不会乱开方子的……我现在走不开,你可以把人送到这里,我仔细把脉,之后才能开安胎药。”
见他争得脸红脖子粗,一旁的周振宇冷笑一声,“玉儿,我们走,这一带药铺多得是!”
君清玉也是不耐烦得很,应了一声,便要离开。
这时,一架极为奢华的马车停在了永春堂门口。
“三哥哥!”见了马车上下来的男人,君清玉顿时收起一身的不耐,笑着迎了上去,“三哥哥,你来这里做什么?”
云景辰这些日子憔悴了不少,他乍一看到君清玉与周振宇两人,也是吃了一惊,他回答道:“皇祖母重病,父皇让我在民间找寻炼丹师,带进宫中为皇祖母治病。”
原来是为了太后的病,君清玉今日一早也是听说了太后重病,不过,这与她没什么关系,因此她不是很关注,具体细节也都不了解。
她好奇道,“听闻逍遥王殿下府中名医甚多,炼丹师也有数个,皇上为何要去民间寻大夫?直接下旨让逍遥王把人送来不就行了。”
不提还好,一提这件丢脸的事,云景辰的脸色就更臭了。
不过君清玉和周振宇从小就是云景辰的小跟班,也没什么好瞒着他们的,“玉儿你是有所不知,那逍遥王仗着自己是皇爷爷亲封的异姓王,根本不将父皇的旨意当回事,父皇也是没办法了,才打听到这永春堂的堂主是名炼丹师,命我前来,无论如何都要将人带去。”
这一番话,落在君清玉和周振宇耳中,让他们惊了半晌,周振宇嗤道:“三表哥,你可别乱说,这永春堂若是有炼丹师,怎么我竟不知道?”
他早些年可一直想在周府供奉一名炼丹师,他们周家是武将世家,磕磕碰碰在所难免,有些时候还会身受重伤。一般的药膏对于伤势只能缓解,若是用上了丹药,伤口愈合的速度可就快多了。
可他在京城打听过,除了逍遥王府以外,连宫中都没有供奉炼丹师。
在今日之前,他甚至一直以为逍遥王府也是没有炼丹师的,只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罢了,也许整个沧澜国根本就没有炼丹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