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溪是医生,她那双手是治病救人的,怎么能做大厨呢,太大材小用了。
“比如,养猫?”简时风再次小心翼翼的问。
“养宠物?”
沐小溪一呆,忙摆摆手:“不行,虽然兽医也是医生,可我学的和兽医的完全不同,怎么能做兽医呢?”
兽医?
简时风更懵了,沐小溪养宠物,和做兽医又有什么关系?
等等。
兽医?
做兽医?
沐小溪不想做兽医?
沐小溪医生做的好好的,为什么会说不想做兽医呢?
简时风忽然想到,沐小溪前面说的特长爱好,还有不做大厨,不做兽医。
所以,沐小溪想换工作?
所以,沐小溪才会询问他,她该做什么好?
简时风豁然开朗,终于想明白了,沐小溪之前问的到底什么问题了。
尽管没有亲口证实,但简时风觉得他肯定没有猜错。
不过,沐小溪为什么会有换工作的想法呢?又一个疑惑涌上简时风心头。
“是最近工作上不太顺利吗?”简时风试探着问。
虽然和简时风脑海中预想的问话不一样,可简时风还是问了,毕竟这是个机会,真的错过了,简时风不知道他还能不能问出口。
沐小溪沉默的点点头,不知该不该直接说她已经离职的事情。
简时风心疼的抱住沐小溪,让沐小溪把头靠在他自己的肩膀上。
他的女孩儿,承受了那么大的非议后,终于承受不住了吗?
简时风轻轻的抚摸着沐小溪的秀发,温声问道:“可以跟我说说吗?”
沐小溪迟疑了,她不知道她该不该说,因为简母也是她的怀疑对象。
没有听到沐小溪的回答,简时风心里了然,沐小溪恐怕是觉得这件事很难堪吧!
不过,沐小溪却不知道,他简时风早就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甚至他还知道,简母在这件事中,又是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想到简母,简时风忍不住带着歉意的安慰道:“你不想说也没关系,你只要知道一点就行,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永远和你在一起。”
听到简时风温柔的话语,沐小溪的委屈犹如洪水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时风,这些日子,我真的很难受!”
沐小溪的眼泪终于无声的滑落,夹杂着这些日子以来,积攒的所有的委屈、担忧、害怕和不安。
沐小溪的头依然靠在简时风的肩膀上,因此简时风并没有察觉到沐小溪的异状。
简时风更紧的握住了沐小溪的手,安慰的开口:“别担心,我就在这里,你有什么事,都说出来,把心里不快乐的情绪,尽情的宣泄出来,之后我们才能装进去更多开心的事情,好吗?”
沐小溪无声的点点头,慢慢的说道:“时风,你知道吗?有人在医院附近贴了很多宣传单,上面全是说我是神经病的话”
简时风装作第一次听说的样子,吃惊的扳过沐小溪的肩膀。直到这时,简时风才看到沐小溪脸上的泪痕。
心狠狠一颤,简时风心痛的帮沐小溪擦去眼泪。可谁知,沐小溪脸上的泪却如断了线的珍珠,越擦越多。
简时风顿时慌了,心疼的把沐小溪重新揽进怀里,急声安慰道:“小溪,你别哭,还有我呢!你告诉我是谁做的,我去把他狠狠的揍一顿,再让他跟你道歉,好吗?”
沐小溪摇摇头,掩下心里的怀疑,抽噎着说:“不知道是谁,医院已经报警了,可人还没有找到。”
“还没有找到?”
简时风皱了皱眉,这的确是个问题,这个人一天不抓到,沐小溪和他的心里就一天不能安生。
想了想,简时风决定先不纠结这个问题,轻轻的拍着沐小溪的后背,边安慰边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为什么才告诉我?”
“当时你去出差了,我就没有跟你说,我本来是想自己解决的,谁知道,这件事到现在也没有解决。”沐小溪低声抽噎着解释道。
沉默了一下,简时风低沉的问道:“是我和我爸去旅游的时候,发生的事吗?”
“嗯。”
听到沐小溪的回答,简时风简直想抽自己两耳光。沐小溪在这边心理备受煎熬的时候,他却正跟简父欢天喜地的欣赏一个又一个景点。
他不仅不能帮沐小溪解决问题,甚至让沐小溪连想跟他倾诉的机会,都剥夺了。
“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去旅游,不该在你工作上遇到难题的时候,没有陪在你身边。最最不该的是,没有及时察觉到你的事情,让你一个人无助这么久。”简时风心疼又歉意的说道。
沐小溪摇摇头,理智的说道:“时风,不是你的错,只能说这一切发生的太巧合了。谁也没想到,前一天还好好的,只是隔了一个晚上,突然大街小巷都贴满了关于我的宣传单。”
简时风沉默不语,他还是为没有第一时间陪在沐小溪身边,而感到内疚。
过了一会儿,简时风突然问道:“警察怎么说?为什么会找不到人呢?”
简时风快要恨死贴宣传单的人了,那个人和沐小溪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非要置沐小溪于死地呢?
“那个人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看不到长相。再加上又是凌晨的时候,基本就没有人看到那个人来去的踪迹,所以人很难找到。”沐小溪细心的解释道。
简时风有些烦躁:“就算那时候是凌晨,可那个人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走的,难道监控也没有拍到吗?”
沐小溪摇摇头,也很无奈:“没有,那里是小巷子,监控很少,有的地方根本就没有监控,所以并没有拍到那个人来去的踪迹。”
“我看那个人根本就是故意挑好的时间跟地点,好让我们抓不到他。”简时风狠狠一拳捶在沙发上,很气愤。
“是啊!那个人就是故意的。”
沐小溪说着,偷偷的观察了一下简时风的表情,心里只期盼着,最好不要是简母。否则,只怕简时风和简母之间会生出嫌隙。
“对了,小溪你有怀疑的对象吗?跟警察说说,让他们去查查那些人的踪迹,说不定会有发现呢?”简时风忽然急切的说道。
“没有。”沐小溪轻轻的摇摇头。
“什么?”简时风怀疑的看着沐小溪。
什么叫没有?怎么会没有呢?
“我说,我没有怀疑的对象。”沐小溪平静的凝视着简时风,难道真要让她说出简母的名字吗?
电光火石间,简时风忽然明白了,沐小溪为什么会说没有了。
简母。
一个威胁沐小溪的人,沐小溪不可能会忘了简母的。
那么,究竟是沐小溪没有向警察说出怀疑对象简母,还是说了后,警察已经证实了简母的所作所为呢?
不对,如果真的是简母,警察又查到了的话,他没有理由会不知道。
那么,就只剩下两个可能了。
一,沐小溪没有跟警察说简母的事。
二,贴宣传单的人,不是简母。
仔细想了想,简时风又否决了第二种可能,而原因也很简单。
沐小溪如果真的跟警察说了简母后,警察一定会例行公事的对简母进行询问。
可自从简时风从市回来后,一次也没有听简母说过警察找她问话的事情。
简母的性子,简时风还是了解的。
这么一个大好的,既能羞辱沐小溪,又能让简母诉苦的机会,简母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何况,简母还威胁过沐小溪。
看着沐小溪的眼睛,想到那些他听到的,简母教唆那些抗议的人的话,简时风更加羞愧。
简时风不明白,简母为什么就是发现不了沐小溪的好呢?
看着陷入沉默的简时风,沐小溪知道,简时风恐怕已经意识到她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