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依眼神一暗,应声道:“回婆婆,正是若城。”
石母闻声冷哼道:“你承认就好,追杀葶楚和戋儿的杀手皆出自若城,你可还有辩言!”
“婆婆,就算那些刺客全部出自若城,但与妾身有何关系。”林福依身体一晃,似受了巨大的打击与惊吓。
石鸿一看不下去,也道:“母亲,这么断定是否太草率了,福依母家的确出自若城,但这也不能将刺杀一事归在她头上去啊。”
话音刚落,石鸿一又看向石母身旁的石戋道:“妖言惑众,你可知污蔑主母该当何罪!”
“你还真是好大的威压啊!”石母见石鸿一当着她的面便敢如此威胁石戋,不禁出声怒道。
石鸿一暗恨石戋,却又不敢顶撞石母。
石母本就压着火气,此刻更是火上浇油,只见她看向石鸿一道:“我让你来是为了让你看清楚某些人的嘴脸,不是让你来对戋儿胡耍家主威风的!”
“…儿子知错。”石鸿一见石母怒不可歇的模样,连忙认错。
石戋也在此时开口道:“祖母消气,莫要气坏了身子。”
边说着,边为石母顺气。
石母拿过石戋的手,拍了拍道:“祖母见不得你被欺负!”
这话显然是说与在场众人听的。
石葶楚眸色一亮,看向石母的眼中带着笑意,还是她祖母知三妹!
分出视线看了身旁的石芙玉一眼,见对方垂眸低视,发出一声极带讽刺意味的冷哼声,声音大小仅石芙玉一人隐约可闻。
石芙玉见石葶楚挑衅,却出奇的没有动作,心中却是想着如何脱能今日之困。
若是她派人暗杀石葶楚和石戋的消息传出去,那她就彻彻底底的毁了。
绝不能承认!
石芙玉手心紧握,在心里说道。
上首的石戋将屋内众人的神色收入眼底,看向石母道:“祖母,孙女或有一计,可能找出幕后主使。”
……
临城方家内。
“可探到消息,石府的二位小姐可安然无事?”方倓看着眼前的小厮问道。
那日他们刚走到一半,就得到消息称去往奚城的路上发生截杀,吓得他和方云忆又调转头朝奚城的方向追去。生怕二女有个好歹。
方云忆是怕石戋遭遇截杀,发生不测,方倓则是因为心中愧疚,二女也算是应了他的邀请,才前来奇珍宝会,若是因此事在回程路上遭遇不测,方倓自是心中难安。
小厮道:“回二少爷,石府二位小姐并无大碍,只是据说石府三小姐身边的丫鬟为了救她,生死尚且不明。”
听到二女没事,方倓刚送了一口气,又听闻石戋的贴身丫鬟不知生死,刚安定下来的心,又悬了起来。
转身看向坐在位上的方云忆,却见对方不知何时已经双眼紧闭,倒在了桌上。
原是方云忆劳累数日,昨夜又返回去往奚城路上查看,这一来一回,直到不久前才快车回程。
受了惊讶,又加上数日舟车劳顿,早已是强弩之弓,若非担忧石戋安全,已然是撑不到现在,方才听闻小厮回禀说石戋二女无事,这才彻底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