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震怒,忠臣痛心。
汪公公看了一眼吓傻了的礼部侍郎,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祭天文书不是庄南华一人完成的,递交之前还经过了谢清的手。
礼部尚书,不可能不看一眼就呈上来,那么当时呈上来的,一定是文辞精彩的祭天文书。
可为什么仅仅一天的时间,就变成了痛骂天子的大逆不道之言?
“陛下,奴才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啊。”汪公公忐忑开口:
“祭天文书经过庄院长和谢大人之手,如果要做手脚,除非他们二人联手,否则不可能呈到陛下面前来,陛下觉得庄院长心怀不轨,难道尚书大人也心怀不轨?”
“汪公公!”谢清一脸错愕地看向上方:“汪公公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我平时没得罪你吧?你为何在陛下面前如此诋毁我?!”
“谢大人您说什么呢?奴才怎敢诋毁您呢?可是这件事,确实很蹊跷不是吗?”
汪公公道:“眼下祭天大礼当前,还是想想怎么完成祭天之礼吧!”
汪公公的几句话,让皇上和庄南华都冷静下来。
是啊,就算自己曾经冤枉了庄家,但又没冤枉谢家,谢清犯不着以下犯上啊?
庄南华暂且摒弃了天子的猜忌,道:“为表忠心,臣愿意现在就重新写一遍祭天文书。”
“对!庄院长说的是!”谢清忽然反应过来:
“祭天文书本就出自庄院长之手,既是庄院长所写,现在时间还来得及,让庄院长重新默写一遍,定不会耽误祭天之礼!”
汪公公机灵,赶紧吩咐小太监拿来了笔墨纸砚。
庄南华就匍匐在地上,重新默写祭天文书。
皇上坐上上首,虽然还喘着粗气,但心情已较刚才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