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省孟绍安家里则是一片狼藉,像遭了贼般。
孟绍安之前在书房,因为孟哲翰电话里的一番话而大光其火,等他冷静下来想想,觉得反正也费不了多少功夫,就按照侄子的意思,拆开电话机仔细检查。
不查不知道,一查顿时大惊失色。
随后孟绍安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又让人去他单位办公室里检查一通,好在办公室里倒是没有发现什么。
而家里书房电话机底部粘着的一枚窃听器,已足够令孟绍安心惊肉跳、震怒难平。
他当然不认为自己家里出现了“间谍”,而是相信了大侄子孟哲翰所说:这枚窃听器明显是冲着他尚未谋面的亲生女儿而来!
书房平日锁着,除了家人,保姆都不能随便进,安置窃听器的,自然就是金燕燕母女。
他都没有见到亲生女儿,人还没领进家门,连一声“爸爸”都没听见,就开始要针对了吗?金燕燕母女,她们到底想干什么?
客厅里,金燕燕坐倒在一堆散乱的书籍中哭泣:温文尔雅的丈夫突然发了疯,变成狂暴的魔鬼,太可怕了!
二楼所有房间被他翻个底朝天,床、衣柜、桌子抽屉,衣物、床上用品等东西扔满地,台灯、床头灯直接砸碎,窗帘也不放过,统统扯了下来,甚至连墙裙都被捣烂!
一楼客厅同样,沙发套被剪刀粗暴地剪开,玻璃橱柜、半导体收音机、自鸣钟、墙上的画屏、相框,小会客室的雕花隔扇、八宝格、书架、花盆、棋盘、茶具全碎了、散了!
这还成什么家啊?
孟绍安也折腾累了,瘫坐到沙发上,指着金燕燕:“二十年,二十年我待你们母女如何?到头来就这样回报我!”
金燕燕哭得眼睛红肿:“绍安,你知道我的为人,真不是我!”
“不是你,那就是文蓝、文馨,我这是养大了一对白眼儿狼吗?”
“不是的!不可能是文蓝、文馨,她们都还是孩子,知道上哪儿买这种窃听器?”
“呵!她们是孩子,没错,但你也看看她们生长在什么地方!她们充当京城孟家的孩子,名门世族,权势豪门,多少人巴结,多少人攀附,想玩把手枪、收藏个刀剑不在话下,小小窃听器,能难得住她们?”
“可是你也翻找过了,家里并没有收听的机器设备,而且两个孩子现都在京城,隔着千万里呢,她们怎么做?”
孟绍安看了金燕燕一眼:“你这脑子倒是可以肯定了,真不是你干的。”
“绍安!”
金燕燕听他这么,心里一松,就想站起身,但一个姿势坐久了,脚忽然麻木站不住,金燕燕直接朝沙发爬过来,这时候就是需要赚取怜惜,顾不得什么形象了。
孟绍安大概是被孟哲翰骂“糊涂”,刺激到了,难得地脑子清醒,没有怜香惜玉,伸腿勾了一把椅子挡住金燕燕:“就在那,我们继续说话。”
“绍安我冷,地上凉,我要和你一起坐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