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气馁，接着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越矩了？”

终于，他看见沈未辞那扑闪扑闪的眼睛有些怔愣，呆呆地看着他。但也只是看着，不点头也不摇头的。

“我觉得我有些越矩了，但我不想跟你说对不起，”顾一白依旧看着她，像是害怕再次吓着她，于是连同语调都变得格外温柔，声音也放轻了很多：“你到巴黎这两年，我跟你哥常常聚会，我免不得问他，你的情况。惊讶吗？毕竟我们只见了一回面，可偏偏……小朋友，我对你，好像有点念念不忘。”

明明对方的声音很轻，语调很柔，可愣是被沈未辞听出了大爆炸似的感觉。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一下子就炸开了。

“怎么办呢，”顾一白噙着笑，见沈未辞别过眼低着头不看他了，顾一白便伸了手，用手指将她的下颚轻轻捏着，手指用了点儿力，近似于强迫地让她抬起头，就着只有几寸的距离，顾一白稍稍压下身子，眼神认真到极致，声音有磁性到能在人的耳边环绕个三天两夜：“小鱼儿，我喜欢你两年了，你怎么见着我就躲呢？还是说，你对别人也这样？”

轰隆

什，什么？

她是在做梦吗？

一定是在做梦。

不然怎么会有这么美好的事情？

顾一白怎么可能喜欢她？

明明，他们之间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或者说……

他是为了战队，才说这样的话。

沈未辞的脑子炸得空白，无数的情绪涌上来，害怕，惊喜，还有些许担忧。

夹杂着，乱得她想躲。

终于，沈未辞到底抵不过这样的情绪，手下用力，将顾一白给推开了。

好久，她终于从这样混乱的思绪中寻了点清明：“是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