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哑哑的嗓音，愣是有种不可违抗的意思。

顾一白闻言，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了扬，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选点城，好好打！”

……

连续五局，等一整场练习赛结束后，时间已经将近晚上的十二点。

各个战队礼貌地问候了一两句便各自散去，从竞技场上退下来，顾一白便给沈未辞打了电话。

沈未辞几乎是秒接，一只手搭在耳机上，一只手捧着手机，将耳机从耳边扯了下来：“顾哥。”

“打得很棒，”顾一白的话里藏不住笑意，也藏不住几分骄傲的：“我没想到，你在城，在港也能这么厉害啊，许云开估计得被气得一晚上睡不着了。”

沈未辞应了一声，不以为然的：“技不如人，活该罢了。”

啧，他算是发现了，这小朋友不仅在竞技场上很能刚，在场下揍人不眨眼，这会儿连带着说话也这么能嘲讽人呢？

但在别人眼里是欠揍，奈何听到顾一白的耳朵里，却成了很飒很有傲气的。闻言后，顾一白叹了叹：“是，是他技不如人，活该好好练。小鱼儿，这会儿累了吗？”

说句实话，沈未辞今天一醒来就被弄到工作室里签了五百本本子，晚上又跟打了两个多小时的练习赛，精力确实已经有些耗尽了。

但……

但她不想跟顾一白说再见。

不舍得。

想着，沈未辞咬了咬唇，心里那股不情愿似是登时让她的疲惫烟消云散，甚至为了不让顾一白听出她的疲惫，沈未辞伸手倒了薄荷糖进嘴里，清凉占据口腔，终于唤回了一点儿精神：“不累。”

说过后，沈未辞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精神的：“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