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方子都昨天那句我过来找你是纯粹闹着玩儿的。

他根本就没想到，这厮真的会过来找他，而且是一唠嗑就唠嗑到了四点半，让他最后连将方子都这厮赶回宿舍的气力都没有了，选择了让他在自己的宿舍里凑合一晚上。

……然后导致他的睡眠质量直线下降。

这会儿才早上七点多，方子都还在睡梦里，激烈的敲门声跟强盗似的霸道，惹得他还以为是闹鬼了。

而林知砚只感觉头疼。

啥玩意儿啊？

这大早上的，不讲武德好吧？

但抱怨归抱怨，他也实在不奢望方子都能爬起来去开门了，于是只好认命地从床上下来：“来了来了，谁啊？”

手搭在门把上，稍稍用力。继而，收获惊喜。

当顾一白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林知砚尚且有一种自己宿醉还没清醒的错觉然而他寻思着昨晚也没喝酒啊？

“队，队长？”

林知砚眨了眨眼，确认自己没看错：“怎，怎么了吗？”

“来借你洗漱间用用，”顾一白说得很坦然，一脸坦诚地盯着林知砚看，迫使林知砚不得不乖乖地给他让出了一条道：“那，那什么，你洗漱间坏了？”

“没坏，小朋友在睡觉，不舍得吵醒她，”顾一白一句话，惹得林知砚当即没了任何睡意但继而，方子都那窝在被子里，有些狂放的睡姿就被顾一白收入眼帘。

顾一白：“……”

他怎么感觉，这俩玩儿得比他更疯呢？

顾一白盯着方子都看了一会儿，抬眼，目光在林知砚和方子都之间徘徊，最后朝林知砚摆了摆手，露出了一点儿笑：“阿砚，没看出来啊。”

林知砚：“？？？”

顾一白：“你跟小方，玩儿得还挺疯。”

林知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