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飞机上,一门之隔就有好多人,而且门还开着随时会有人出现。
她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空白,除了自己嘭嘭的心跳声,一息间好想什么都反应不过来。
看着慕已夏满脸不打自招的慌张,顾寒慕阴沉了快一个月的心情终于觉得放了一丝晴。
嘴角翘起些悠然的弧度,声音里居然有淡淡的埋怨,“谁让你这么久不理我,第一句话就是问我别的男人的行踪。我不高兴。”
已夏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坐在副驾驶座位里,半侧着身子看着她的男人,觉得他是不是吃错了药。
因为心绪还在突然的惊吓中没有平静,所以对自己的言行就没什么平日的控制。
心里这么想着,就自然而然说了出来,“你是不是有病啊?”
顾寒慕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慕已夏,手都不知道要放在哪了,只能装模作样地理了理已经梳得挺整齐的头发。
脑海里冒出一个词:“色厉内荏”。
一脸认真地看着她,“嗯,大概是病了,所以刚才看见了药,必须得吃啊。”
已夏心里的惊慌还没平息,反应过来顾寒慕话里的意思,却又止不住双颊发烫。
又羞又恼,一时只能气鼓鼓瞪着他,也说不出什么来。
“好了,是我不好,我投降还不行?我们慕大小姐晚生了几十年,要是生逢冷战时期,你一定是国之栋梁。”
顾寒慕唇边挂着淡淡的笑,说出来的话也轻描淡写地带着些调侃,可又好像先让了步。
已夏蹙眉看他,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明明是他先求和的话,可她总觉得话里有种并不太满意的嘲弄。只是被玩笑掩盖,无法确定,倒更像她的不依不饶和过度解读。
“乖,别不高兴了,我晚上再和你说。你要是再这表情,一会儿机长回来看出来什么可别又赖我啊。”
顾寒慕轻轻拉了下已夏垂着的手,然后回转过身去,继续埋首于自己面前的记录本。
被顾寒慕的话提醒,已夏回过神来,放松和缓了些脸上的神色,只是依旧有些心有不甘得冲顾寒慕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本来就赖你!“已夏哼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驾驶舱里一时显得格外安静,只是如果机长在,一定可以看到一旁低垂着头的顾寒慕扬得太过明显的嘴角,还有难得孩子气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