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那你见过他妹妹吗？”方铎脸上的笑温和得像春风，极具迷惑性。

“只见过一次侧脸。有次下班我出去的时候看见有个女孩子在大堂等樊总。樊总那一整天心情都特别好，看见那个女孩子的时候更是笑得”

any说着，想起那天老板的笑脸，还是忍不住有些恍神。

自己老板那双眼睛笑起来是全公司都出名的撩人，可他们都没见过那天的老板，真真是：清风拂花海，明月照清泉。

“不过没太看清，只远远看着觉得气质，身材都很好的样子。”回过神来，any有点遗憾地摇摇头。

“你先忙吧，下次再请你吃菠萝包。放心吧，今天的事不会让你们樊总知道的。”

方铎略沉默了片刻，不知道在打什么歪主意，然后抬起头，冲any油腔滑调地抬了抬下颚。

樊希存把已夏送回酒店再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午餐时间，有人三三两两地往外走去。

樊希存背靠在转椅里，看着17层高楼下的景色。落地窗隔绝了骄阳的酷热温度，只给人留下活力和明媚的假象。

可他的心口，依旧盘旋着说不清的沉闷灰郁。

“咚咚咚”有节奏的敲门声在身后响起。

“进来”，樊希存也没有回头。

“樊总，您回来啦？”

any从洗手间回来，看到樊希存办公室的百叶窗拉上了。她猜大概是老板回来了，于是进来看看。

“嗯，上午有什么事吗？”樊希存淡淡开口，依旧看着窗外。

“没什么特别的，下午两点有个和联盛的会。”any尽职地提醒了一下自己的老板。

“嗯，没什么事你早点去吃午餐吧。”樊希存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any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腕表，“樊总，您吃了吗？需要我帮您带点什么回来吗？”

“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你去吃吧。”樊希存始终没有回过头来。

any听着自己老板和平时不出二致的嗓音，还是一样的温和悦耳，可她为什么就是觉得樊总的背影和声音里有种说不出的落寞和沮丧。

是因为让樊总上午没来公司的事进展得不顺利吗？没有再开口，只是默默退出去，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any正在电梯口和同事说笑着，方铎也正好走出来。

鉴于上午的事，两个人莫名有种拥有共同小秘密的同盟战友的亲近感，所以any冲走过来的方铎笑着点了点头。

“any，你们樊总还没回来啊？”方铎一脸和气地笑着，有些打趣地开口。

“樊总已经回来了，不过他说他不吃午餐，所以在他办公室没出来。”any摇了摇头。

“叮”清脆的铃声响起，电梯门缓缓打开。

any走进去，转过身看着还站在门口的人，有些疑惑，“方总，你不进来吗？”

方铎正要迈进去的脚又退了回来，脸上一副临时想起要紧事的认真。

“突然想起来有封要紧的邮件没发，你们先走吧，我一会儿再去。”然后就冲电梯里的人摆摆手，转手往公司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