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接自己都亲自开车出来了,樊先生觉得心里,又甜又怕的。
“密码按你说的,设置成了我生日哦,你别忘了。”
已夏一边低头按密码,一边叮嘱身后的樊希存。
推门进去:
“你把我那两个袋子放在地上就好了,一会我还要接着整理。”
已夏一边说,一边熟练打开玄关处的鞋柜,从里面拿出一双薄荷绿的女士拖鞋换上。
然后又拿出一双灰色的同款男士拖鞋,放在樊希存面前。
“我还多买了两双放在里面,万一你有朋友同事来,可以用。”
声音像泉水一样干净清透,还有些条理分明的认真。
樊先生被放到自己面前的拖鞋,吓地微微退了两步。
慕已夏亲自拿拖鞋给他换吗?他有种消受不起的感觉
偷偷抬眼瞄了已夏一眼,人家好像完全没当回事。
正笑嘻嘻等着他,还要接过他背着的双肩包。
樊先生忙摆了摆手,迅速换了鞋,跟着已夏走了进去。
走进客厅,已夏走到落地窗前打开窗。
有风瞬间钻进来,扬起了袅袅的纱帘,伴着“叮当”的轻盈声响。
樊希存抬头看去,是窗框下挂着一个五彩的玻璃风铃,被风吻过,便轻快地歌唱。
“你要不要先睡一觉?现在按你的时差是半夜吧?”
窗边的已夏看了眼墙上的钟,侧过头,恬静地看着樊希存,声音软软的。
樊希存站在客厅里,看着窗边的已夏,微微侧头看他。
脸上有柔软的笑,温软的日光落在她身边,显得她格外白,又仿佛有层蜜光。
纱帘在她身后轻轻拂动,她整个人都有种不真实的朦胧感。
樊希存突然觉得,好像看到了十年前的慕已夏。
时光,似乎从来没有流转。
他突然就露出白牙笑了笑,像曾经那个狂傲的大男孩:
“不用了,我在飞机上睡的挺好的。正好开始倒下时差适应一下,晚上再睡吧。”
已夏点点头:
“也好,那你先去洗个澡吧。
然后你可以休息一下,收拾收拾行李,正好我还有些东西没整理完。”
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发圈,随手把长发绑了绑。
忽然想到樊希存,还是刚到属于他自己的“家”,对房间布局一无所知。
已夏又拉着他走进卫生间:
“毛巾,洗漱用品我都给你放好了。
你卧室的床品,我也都给你换了新的,之前那酒店风的大白床单,简直看不下去。”
已夏嘴里嫌弃着,从卧室的衣柜里拿出叠得整齐的一套衣服,递给樊希存。
“我送你的,给你接风洗尘,贺你乔迁之喜。”
眼里是调皮又真挚的光。
樊希存接过来低头看,是套家居服。
樊先生觉得从刚才到现在,自己都在一种受宠若惊的状态里。
他的小姑娘突然这么贴心,他又开心又不习惯啊。
樊先生觉得自己果然还是个抖,还是专喜欢被慕已夏虐的抖。
他把手搭在已夏肩上,把头靠在她头顶。
声音里仿佛有无奈的苦恼般:
“你对我这么好,我更喜欢你了,怎么办?”
已夏被樊希存压得肩膀都往下塌,用力抖了抖肩。
甩开他的胳膊和头,径自往客厅走回去。
只有懒洋洋的声音飘过来:
“不用太感动,我都记账最后一起和你算的。”
樊希存看着已夏的背影,嘴上说着好,眼里全是纵容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