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尹看着一下搂着自己胳膊的女人,笑得没心没肺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鲜艳的指甲快戳到已夏脑门:
“你还盼着我来啊?住院的时候,不是死活不肯告诉我在哪家,不让我去看你吗?”
已夏嬉皮笑脸地拨开安尹的手:
“医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不用那么多人去的。我没什么事,樊希存一天24小时都在的。”
安尹侧目看了看樊希存,他已经领着阿姨去了厨房。
正低声交代她什么,似乎是已夏的饮食习惯。
安尹又扫了已夏一眼,忍不住掐了掐她血色还不是很足的脸:
“你本事越发大了,都把自己折腾进医院了?
下次准备割脉还是跳海啊?你怕疼又怕丑,恐怕都不敢。”
安尹刻薄地讽刺已夏。
“哎呀,疼疼疼。”
已夏皱眉,去拍安尹还在自己脸上的手。
樊希存听见动静过来。
“啪”,
清脆一声响,打掉那只手,掰过已夏的脸看了看。
她皮肤又白又嫩,这会儿看着已经有点红红的。
樊希存的脸色一下有点不高兴,转头看了安尹一眼,语气有点冷和烦躁:
“你不要老是欺负她,她还在生病。”
说完也不理她,拉着已夏往客厅走。
低头看了看自己红起来,还有些火辣辣的手背,安尹磨牙。
如果可以,这男人应该是想把自己手打折吧?
自己难道还会真下狠手捏已夏吗?不过他倒是真下得了手打自己的。
安尹在他背后张牙舞爪地做鬼脸。
这男人仗着他认识已夏比自己还早两年,一天到晚趾高气昂地挑她毛病。
“我欺负她?”
安尹翻了个白眼,跟在两人身后也走进客厅。
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才凉凉地开口:
“亏你好意思说。
这世界上最会欺负她的两个人,排第一的是那位apain渣,第二位就非你莫属了。
要不是你只顾着自己浪荡不管她,她也不会被人欺负那么久。”
apain渣是什么鬼?
已夏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脸色有些尴尬:
“安安,你少说两句。”
樊希存的脸色也沉了沉,倒是没反驳。
眸色变幻,最后落在已夏脸上,一点点幻化为染着点点愧疚的暖光。
抬手抚了下她肩头的发,语气淡而诚恳:
“嗯,的确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
许是没想到樊希存态度这么好,安尹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撇撇嘴,最终没再说什么。
“那让安尹陪你,她不着调,你别老陪着她瞎折腾,要多休息。
我先回公司了,有事你随时给我打电话。吃饭时说的事不急,等身体完全好了再说。”
樊希存又略坐了片刻,才起身准备回公司。
站在门口看着始终太过纤弱的女人,忍不住温声嘱咐。
“知道啦,路上小心开车。”
已夏乖顺地点头,笑得像朵贞柔的栀子花。
“傲娇孔雀男走啦?”
安尹从房间里出来,换上了她常年放在这的家居服。
刚才那颇贵气的气场已经不见踪影,变得居家而懒散。
已夏瘫在沙发里,有些无奈地捂脸:
“也不知道你们倆是不是八字不合,我觉得你以前没那么看他不顺眼啊。
现在怎么觉得你对他,比你口中的apain渣还要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