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柠檬,你不该带我进来的。”
花神,在她十五岁那一年,就已经陨落了。
明明,这样已经很好了。
但是,在这里,她能够真正的放松下来,不用想任何事情。
宁歆盘腿坐下,然后慢慢的躺下,闭上了眼睛。
身下的花海瞬间变成了流动的河水,将少女慢慢的推送过去。
孩子,你终于又回来了。
“树爷爷。”
宁歆睁眼,发现自己靠着一颗茂盛的大树睡着了,树上粉色的花瓣慢慢的落下来,落在了她的脸上。
孩子,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该放下了。
“树爷爷,你不懂,有些事情,不是说放就能放的。”
那个听话的孩子早就在十五岁的时候就死在了魔渊。
没有人再可以左右她的意志,她说好就是好,说不好就是不好。
因为,他们都已经死了
神,也是会陨落的。
谢旸的右手握着一个机械球,走两步就想缩脑袋。
因为总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但是环顾四周,又没有任何人。
终于走到了大门口,谢旸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将机械球收起来,看着站在门口跟保安交流的女人,目光越发的冷。
原主的仇,也是时候要报了。
“妈妈。”
少年站在不远处,惊呼了一声,慌忙下丢了东西就跑,很快吸引了女人的注意力。
“贱人养的,你给我站住。”
贱人。
看来按照计划对这个女人还是温柔了。
少年的眼里充满阴鸷,被额前的碎发给遮掩住,身形单薄,时不时的咳嗽两下,柔弱的看上去一颗小石子就能绊倒。
“你个兔崽子,让你好好在那里待着,也算是为这个家做出一点贡献了,可是你竟然跑了。”
少年像是虚弱的跑不动了,被女人推到在地,狠狠的甩了一巴掌,然后拧着胳膊上的肉面色狰狞。
“妈妈,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女人咄咄逼人,少年身处劣势却不停的道歉,虽然有些路人不敢上前帮助,但是帮忙报了警。
在看着少年被揪着衣领拖着走,终于有些大老爷们看不住了。
虽然打女人不是个纯爷们,但是有些人她连人都不是。
“草泥马的,老子还没见过这么当娘的。”
“当你儿子可是八辈子到了血霉。”
在好几个热心群众的帮助下,很快将谢旸从疯女人的手中解救出来。
“艹,这女人不会是从哪个精神病院里面跑出来的吧,老子的脸都被她抓出血了。”
眼角处有一处疤的秃头大叔用纸巾捂住了脸,大声的说道。
“你们竟然打女人。”
“你们竟然帮着这个小贱人,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们的儿子女儿全部带走,全部带走,哈哈哈哈。”
女人的神态有些癫狂,看着秃头大叔目瞪口呆,愣是没有放松一下。
开玩笑,这疯狗放出去了,不知道要咬多少人呢。
警察来了。
“来,小朋友,多喝点水。”
做笔录的是一个年龄比较大的老警察,看见眼前的少年就想到了自己的孙子。
在想想刚才从秃头大叔他们嘴里了解的事情经过,心里顿时偏向了谢旸。
好好的一个娃,摊上了这么一个父母,造孽啊。
“姓名。”
“谢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