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姜拉了张椅子,坐下来,取下帽子:“看看,还认得我吗?”
万朗艰难的抬起头,眼前的时姜变成两个在他的眼前晃,半晌才看清。
“你好眼熟……”万朗疼得声音都变哑了,跟公鸭嗓似的:“你是不是跟我在一起过,你是因为我甩了你心怀怨恨对不对?”
“渣男。”时姜平平的语气与一年半前并无二异。
万朗以为自己猜中了:“你要怎么样?你如果实在放不下我,我可以”
倏地,时姜再次站起身来。
万朗话说到一半,自己吞了回去。时姜弯腰附耳在他的耳边轻语:“万朗,你还记得宁雅吗?”
记忆像是被打开水闸的大坝,一把将他连人带魂冲到一年半前。
他瞳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你你你你你……你是宁雅带来的那个打手。”
时姜没反驳,重新坐回去:“看来记忆不错。”
“你想做什么!你和宁雅又想做什么,我跟她已经很久都没联系了,我……”万朗哆哆嗦嗦的,哪里像是个一米八的高个,怂的一批。
又渣又怂。
时姜真想撬开宁雅的脑子看看,当时她是怎么眼睛瞎了看上万朗这货。
“我们就是突然想起来一年半没打你,有点亏。”时姜温温的语气里多了三分痞气。
万朗下腹的痛缓了缓,咬着牙,“宁雅这个贱人!”
最后一个字的音还没落在地上,时姜杏眸寒光一闪,起身勾起塑料椅,腿上用力将椅子朝着万朗甩过去。
万朗刚直起身,结果就被塑料椅打了个正着,打在下身。
这回,万朗是疼得连叫都叫不出来了,青筋凸起。
时姜:“乖儿子,给爸爸抬起头来。”
万朗几乎是下意识的抬头,结果时姜几步外做个缓冲,单腿跳起,一脚直接踹在万朗的侧脸,一脚扫过去,打偏了他的头。
好多星星。
万朗脑子里就划过这四个字,当即连站都站不稳,咚的一声沉沉的摔在地上,上半身刚好摔在旋转椅的座包上。
时姜眯眼,踹开旋转椅,万朗又咚的一声摔在地上,脸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