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尾的天,白天明明还热得恨得把人烤熟,到了晚上却吹起涟漪微风,带着丝丝沁凉。
时姜轻门熟路地从客房走到主卧的门外。
她倒是没急着开门进去,而是贴着门想听听里面的动静。
静谧的长廊里,只有她轻微的呼吸声在耳边环绕,时姜四顾环视一圈确定没有佣人在巡逻便拿出备用钥匙开门。
结果手刚碰到门把,门往里开了点缝。
嗯?
战景琛居然没关门?
时姜微楞,不确定地又将门往里推了推,果不其然,推开了。
时姜:……早知道她就不准备钥匙了,一个大男人居然连安患意识都没有?睡觉居然连门都没关,害得她找备用钥匙找了好一阵。
她握住门把,半个身子探进去,乌漆嘛黑的。
他睡觉习惯将窗帘彻底拉上,透不进一点月光。时姜保持着这个奇怪的姿势好半晌,确保战景琛是真的睡着了才稍稍放下心来,将门彻底推开,踮着脚尖轻轻走进去。
摸着黑,小心翼翼的,终于是走到了床边。
时间有些赶,主卧的所有色调还没来得及换,虽然入目漆黑,但时姜还是多少能看出来她那张暖杏色的大床。
这床可比客房的床舒服。
这可是当初战老夫人拉着她在家具城里挑了很久才定下的,软硬适中,足足有两米大,任时姜怎么翻身都不会掉下去。
现在,真的是便宜了这个渣男!
时姜心里愤愤的想,一时没控制住手,伸手去碰床边,心里叹道以后估计是没机会再睡这张床了。
不过,战景琛不是有洁癖吗?